秦瑶和刘季走出永通坊,在路边摊一人买了份包子,一边吃一边往北行去。

    两人都是外地口音,但凡张口问路,大部分人都很友好的给两个新来的外地人指路。

    就这样一路问一路走,两人终于来到了过河的地方。

    原来阳河下有三道桥,一道大桥直通紫微宫,是百官上朝必经之路,等闲人不得入内。

    另外两道桥,一道通往最西边的上阳别宫,皇家度假宴请休息圣地,全年封闭状态。

    <divclass="contentadv">唯独东面一道桥,是供普通百姓通往北市的。

    桥下还有很多船只,可以划船游河,河岸两边全是酒馆茶楼饭馆,白日里只是平平。

    可到了夜里,河岸两畔灯火通明,歌舞弹唱,美酒佳肴,美人诗仙,醉生梦死,是京都头号销金窟。

    想到这地方来耍,兜里不揣上千金都没底气。

    秦瑶一把拽过盯着那河对面花楼里弹唱美人的刘季,过桥来到北面。

    国师府很好找,距离东宫最近的一片府宅,最大那间便是了。

    到了这里,夫妻两兵分两路,依照计划行动。

    “傍晚河对面西楚楼下见。”丢下这句话,秦瑶一闪身就没了踪影。

    刘季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娘子人就没了,无奈的摊了摊手,循着他刚刚看到过的弹唱美人歌声,腰板一挺,浑身散发出暴发富发气息,大摇大摆进了花楼。

    时辰还早呢,但这种自诩高雅的馆子,很早就开门了,里面多是的不用朝上的官宦子弟,吟几首酸诗,听两首清曲,便觉得自己跟河对面那些夜间才出没的纨绔子弟不是一类人。

    刘季长了副好皮囊,加上是陌生面孔,刚进门就引来不少关注的视线。

    怀揣三十两私房银子的刘季,已从娘子那边得到了费用可报销的承诺,豪气万千请楼内所有客人一人一壶清茶,引得楼中这些公子哥们纷纷侧目。

    有人不屑暗笑,不知道哪个乡下地方来的暴发户,俗不可耐。

    但是,有人出风头出到他们头上,那是万万不行的!

    不消片刻,刘季待着的河边小包间里,就围过来一群人,或试探或客套或讥讽,打探他的底细。

    刘季那厚如城墙的脸皮,应付起这帮稚嫩公子哥来,简直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反正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自称是从西北望城来赴考的举子,暗暗透露家中有盐矿,还有亲戚住在修文坊那片六部高官所在地。

    刚刚暗地里嘲笑他暴发富的人瞬间变了副嘴脸,真有矿啊,那得富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