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店里老板娘亲自去?”秦瑶音量都提高了一度。

    刘肥咽了咽口水,重重一点头。

    秦瑶无语笑了,“嘭”的拍了拍桌,“跟我搞这套!”

    脆弱的小桌晃了晃,然后就裂开了。

    但没有倒下来,虚虚支撑着,仿佛只要吹一口气,随时能够化成粉末。

    刘肥往后退一步,三嫂身上的威势真吓人,要不是不能跪,他真想跪下来说话。

    秦瑶深呼吸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拿起另外用红布包好的钱票,里面是整整四千五百两原本已经送进公主府的‘草纸’。

    抬眸看向有点瑟瑟发抖的刘肥,知道是吓坏孩子了,收敛了气势,冲他自以为温和的一笑,“你再重新说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要漏掉。”

    屋内烛火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好巧不巧一道阴影从秦瑶笑容上一闪而过,显得一口牙白森森,刘肥看得狠狠一激灵。

    他不确定三嫂是不是生气了,努力回忆自己傍晚去公主府的过程,确保不错过任何细节。

    “昨日账目与福隆商行结算下来之后,我就把要给三嫂你的钱和给公主府的那份算好分开包了起来送到公主府的我一直用红色锦缎包起来,装在篮子里,再铺上一层黄草纸”

    “知道今日要去公主府,我中午就从店里出来了,先去知会了公主府的后门管事,约定好时间,我便提着准备好的草纸前往公主府.”

    有头一次的经验,这次他还是走的后门。

    不过预定好的管事出现后,却不许他进门了,也不要他给的银子打赏,说什么都不许他进门。

    刘肥当时一看,这不对啊,中午才来约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

    他猜,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好一番试探,那管事才告诉他,说是他们驸马从别院回来了,殿下避嫌不见外男。

    话说到这,提示已经十分明显。

    但刘肥当时没能领会过来,毕竟——公主殿下还要为驸马避嫌?简直闻所未闻。

    最后又同那管事磨了许久,管事才说:“殿下不见外男,你让你们老板娘来不就行了吗!”

    刘肥恍然大悟,原来搁这等着呢!

    这些大人物,有话就不能直说吗?

    非得让人去猜,半天不说关键词,难道以为人人都是她们肚子里的蛔虫,一猜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