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瑶光是笑,也不说话,甄玉白摸不准她的意思,试探问:

    “村长觉得这月下旬开课怎么样?”

    “就是天越来越冷,学堂这时候开课,未免孩子们冻病,还要多准备些炭火才行。”

    “这几日我也在村里转了转,村里各家境况比我想的要好许多,想来一家拿出几两炭火给孩子们上学用不成问题,就是这事还得村长开口才好。”

    秦瑶听得出,甄玉白是认真想过了才过来找自己的。

    炭火的事没问题,秦瑶笑着点点头,“夫子有心了,炭火的事您放心,各家为了孩子上学定不会吝啬这点炭火。”

    “还有下旬开课的事,只要夫子您确定自己身子已经完全恢复,我这边回头马上去通知村民们,孩子们肯定很高兴。”

    甄玉白松了一口气,放下茶杯,起身一抱拳:“那就这么定了,劳烦村长多费心。”

    “还有村长的救命之恩,多谢您了!”又郑重的向秦瑶行了一个弯腰大礼,微顿片刻,方才起身。

    秦瑶客气的扶了扶,甄玉白感激一笑,说下次有事让秦瑶尽管吩咐自己,动身告辞。

    秦瑶送他到河岸边,见他进了村子,这才返回。

    万万没想到,一回头,一个满目幽怨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跟前,秦瑶差点一拳头给他打飞出去。

    “刘季你干什么!”秦瑶的拳头从刘季脸颊旁扫过,撤回来时,还是没忍住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不吭声不吭气的你想吓唬谁?”

    刘季根本不关心她说什么,只捂着头踮脚朝前望。

    可惜人已经走远,只能看到一点火把的光亮,他嘁了一声,“还夫子呢,一点规矩都不懂,大半夜的寻到人家家里来!”

    秦瑶无语的瞅他一眼,大步往前走。

    刘季巴巴跟上来,狗盯肉似的把她上上下下嗅了一遍,恼得秦瑶转身给了他一脚,“你脑子有毛病是吧!画册画完了?”

    刘季没能躲开那结结实实的一脚,原地摔了个屁墩儿又赶紧爬起来,笑得贱兮兮的,“娘子你放心,就这么会儿功夫不耽误的,我这不是听见那甄夫子的动静了,想着出来瞧瞧,看看他是不是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瑶嗤笑问:“那你看出来了?”

    “没有。”刘季理不直气也壮!

    秦瑶:“.”

    可能是察觉到她的怒气值已经快要续满,一进家门,刘季马上跑回书房,继续他未完成的绘画工作。

    殊不知,他前脚一回屋,后脚秦瑶便翻墙而出,隐藏在夜色中,来到村中学堂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