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行假装吃惊:“爹,那意思是有人偷走了娘的东西?谁这么大胆子!”

    许宜行叫娘没有的问题,白氏是正妻,是宜言的嫡母,就算一次没见过也是嫡母,因此老爹没有想多。

    “许前,你去查。”老爹此时怒目圆睁,手掌紧握,好像真的刚刚知道这个情况一样。珍藏多年的亡妻之物居然被人偷了,就该是这个表情。

    许前得令,立刻转身出去查访。许宜行扶着老爹的胳膊,坐在仓库中那个小圆凳上,相顾无言。

    许宜行打量着这房子,比照着她那可能不怎么准确的记忆,搜寻着房间里少了什么东西。

    有一个很大的自行钟,是海外进贡的,足有一人高,现下找不到了;

    还有一个百鸟朝凤的银盘子,那个口有水缸那么粗,夏天用来放冰块消暑最合适,本来老爹想把那个给许宜行带上,可是她不喜欢银器,就作罢了,现在也不在房中了;

    似乎还有一个纯金的金钱豹子雕像,那个可老贵了,也没在房里。。。

    白氏胆子真大啊,这些东西都是孤品,但凡拿出去一追查,一定会找到的,怎么她就敢?还是说因为慧香不知道轻重,看见什么值钱就拿什么?

    正在思索间,许前带着一堆人前来回报,看的许宜行震惊,这哪来的这一群人?

    “将军,属下已经查过了,这锁眼有撬动的痕迹,不是通过钥匙打开的,必然是有贼。你们一个一个说!”

    第一个上来的是个大爷,许宜行记得他,准确的说是宜言记得,他是角门看门的。

    “老爷,小人是角门上看门的,前些日子小人确实发现有些异常,不敢隐瞒。”

    “说。”

    “约莫是年后,夫人房中当时送出了去了一批箱子,说是旧的没用了,可是小人看马拉的十分吃力,不像是空的,可是也不敢问。”

    第二个人是个婆子,宜言又记得,她是接替蔡氏看马的妇人。

    “老爷,奴婢也发现过一些情况,咱们专门供马出入的那条道上,就在去年年前,有丫头进进出出的痕迹,似乎是主院的丫鬟,只是奴婢没看清。”

    “下去。”

    第三个是后厨的大娘,第四个是主院洒扫的小厮,反正就都说是主院的人鬼鬼祟祟的,字字不提顾氏,但是每个字都直指她。

    没想到老爹还挺有做堂官的天赋的,这么一会功夫,就弄出了这么多证人,真是神奇。

    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是老爹的心腹,跟许前是一样的人。看见他出来,许宜行知道,这就是最后一个证人了。

    “将军,属下奉命调查失物去向,在京城一个小的典当行发现了咱们家遗失的金器。已经和掌柜的以及店伙计确认过,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来当掉的,这是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