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郑斯南有点儿明白,她老板不是不过河拆桥,是要在安全的时候拆桥。她心里有点儿不适,但又觉得应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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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一听就知道你们打算给他几次免费的甜头后就要撇掉他了。”顾三喜的妈妈捡了个耳朵听到郑斯南和伍多多在三喜房间聊天的话,推开门就教育郑斯南:“你可别傻不拉叽的把你老板的话直矗矗地传过去。”

    “那我要怎么说?”郑斯南好奇地看向三喜妈,这个她从来没觉得有什么才华、或者说智慧的中年妇女。

    “就事说事。”三喜妈一脸精明地教她:“你就说怕客户遇到有货品问题找不到售后,就印了牌牌放在货里,麻烦他一定帮你们宣传你们是正经厂商出来的好货。其它一个字不说。”

    “不说人家可能直接找我们下订单?”郑斯南不理解。

    “当然不说。你们要是想到了还印牌牌,这就是司马昭之心。但现在是为了售后、是为了企业形象,就算是情有可缘。”三喜妈颇为自己的见识感到得意:“那人肯定想继续拿中间费呀,就会自己提出来,这时候就可以谈价钱了,唐麻子再给钱就是人情,比你主动送过去给钱要看看多了。”

    郑斯南和伍多多对视一眼,突然觉得三喜妈说得好对。

    “谢谢顾婶儿。”郑斯南连忙道谢。

    “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读书是比我厉害,但论做生意,那还差得远。”得到郑斯南这个新鲜大学生的夸赞和感谢,三喜妈喜滋滋的出去了,临出门还顺手帮她们关上了房间门:“斯南晚上就在这里吃饭啊,我让三喜多炒两个菜。”

    “顾婶儿,不用。”郑斯南客气地拒绝。

    “客气个么事撒,我是谢谢你带着三喜,让她这个二傻子不会在外头被人骗。”三喜妈摆了摆手,拉上门后边往外走边大声喊:“三喜,加两个菜,斯南和多多在这里吃晚饭。”

    郑斯南和伍多多又对视一眼,感觉有点儿莫明、又觉得这三喜妈和平常的印象大不相同。

    “她转性了?”伍多多一脸地不相信:“你不知道,她一直说三喜是个苕,鸭脖子是自己家做的、自切的、自己推出去卖的,收了钱还要给什么也不干的我,我再发回一点点小钱给她,骂她苕到家了。”

    “现在又说你带她做生意,教她赚钱,这人怎么两面派的。”伍多多一脸的不屑。

    “由得她去。”郑斯南笑着说道:“不过生意经这东西,确实是他们在生意场上打滚的人比我们更有经验。她刚才说得很对,就算是司马昭之心,明面上也需要一个正当的说词对吧。”

    “倒也是,这种小聪明是她的优势。”伍多多也笑了。

    “今天这事儿真得多谢她,这单我拿到奖金后给她买个小礼物。”郑斯南拉着伍多多起身:“出去帮忙吧,你还租着人家的床呢,别真把自己当客人了。”

    “知道——”伍多多一脸的无奈。

    爸妈哥哥许久没来找她要钱了,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租一个单间,有一张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床。

    但......

    这个目标好难啊。

    自从不做塑料袋生意、郑斯南又大学毕业后,她们的推车生意反而只有顾三喜的鸭脖子赚得最多。其它靠照片引流来的生意只是个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