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个方案,改不了。”庄警阴沉着脸。

    “老庄,你看这方案是不是有漏洞。”郑斯南拿出已经研究无数次的搬迁改造方案放在庄警面前,其中重点都被她划了记号:“按住地顺序依次回迁,居民一律回迁至三楼,商户一律回迁至一楼和二楼。顺序后面一楼住满后依次从二楼开始继续顺位。”

    “这可不公平,原居民是不做生意,但人家一楼的房子可以出租做门面啊,偶尔还可以摆个冰棒开水小摊的,现在不行了吧。”

    “损失了房租和零散收入,这部分对于居民来说,可是赖以生活的全部收入,你能说不重要?”

    “还有……”

    “你不能不讲道理。”庄警打断郑斯南:“出租是个人行为,原居民也是有租有不租的,加上备案是居住房,就只能按政策还置成居住房。”

    “还有做门面的,市里强调多少次了?小李追着你和小伍的摊子跑你忘了?市容监察的去现场踢过多少次老鼠摊你不记得了?”

    “本来就是要来严打取缔的,你倒好了,还敢算成损失让市里补,我说你是缺心眼儿还是钻钱眼里了?”

    “可是……”郑斯南没想到执行起政策来,庄警的思路会这么清晰。

    “行了行了,别人的事你别管,人家赚不赚亏不亏的,想要几楼的,和你没关系。”庄警打断他。

    “你——”郑斯南一再被他打断,心里有些不爽,但想想多大

    的企业家对警察也敬畏,何况她们又这么熟。于是土匪似的拍了下桌子,继续说道:

    “我的问题就很具体了,这街头的专卖店我是签了五年租约的,现在才用两年。拆迁之后租约就作废了,迁回来后人家租不租给我还另一说。但我这是江城第一家进口食品专卖店,这广告的影响力你是知道的,外地人哪个来了南国里,不第一个来街头找我的?”

    “哎,现在找不着了,店没了,这一传十十传百,人家还不说我的铺子倒闭了?”

    “我一个做企业的,被传铺子倒闭了,我要花多少钱去做广告、再用广告去解释,才能扭转局面?”

    “扭转了局面这其中的损失也是弥补不了的。”

    “还有,我是有银行贷款的,贷款的时候用了这个铺子的租约的。人家银行多会算帐,你一个铺子一年收入多少,五年收入多少,然后按这个来算个额度批给我。”

    “现在好了,铺子没了,一分钱没得挣不说,后面的收益也都成了零。你说银行要来稽查合同,我是不是成了骗贷了?”

    “老庄,我那是要成为被告地的。”

    “其实告我也不怕,就怕要我赔钱,现在这种情况,烧了铺子、没了租约、进口代理联手围剿我,我哪里有钱赔给银行呀?”

    “再说了,我爱钱如命,要我的钱比割我的肉还痛。”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