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一定非要每家店的陈列都一样，毕竟每家店给的柜位面积不同、区域也不同，我们得因地制宜。”郑斯南手里拿着几张波卡总部快递过来的陈列图，对着春天百货的柜台比划了半天，觉得还是不能和商都选一样的。
“总部那帮人离市场太远了，喜欢看大一统的样板间效果。”顾时川想了想后说到：“我们确定下每个商场的陈列图，然后挑一个陈列效果最好的柜台，拍几张不同角度的现场照片寄回去。”
“这个你在行。”郑斯南轻笑着说道：“还好是你，换一个品牌商都没这么好商量。明明现场效果好得不得了，非要故作姿态说什么品牌调性不允许。”
“作死。”郑斯南轻哼一声。
“……你也不必拿这话将住我。”顾时川失笑着说道：“我自然是知道一线的经验最重要，但总部要的东西也不能说完全没道理。你运气不错，销售部新老大现在和Tom斗法，没有更多精力管一线，所以我才能糊弄过去。”
“我运气向来不错。”郑斯南回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我倒觉得是你的行动力为你带来环环相扣的运气。”顾时川微微笑笑，从她手中抽过陈列图，又抬头看了下柜位后，抽出一张递给她：“这里就用这张，三折柜台用三种颜色，不同角度看过来，每一面都不同。”
“我还是蛮相信你的审美的。”郑斯南笑
着将陈列图递给负责春天的销售代表：“新年期间按这个做陈列，货架上缺货到三分之一以上再补货，让货架始终保持缺货三分之一的状态。”
“那一开始要不要就按缺货三分之一上货？”销售代表问。
“我也想啊，但我不知道怎么放才显得自然。”郑斯南大笑。
“好的我懂了。”销售代表也笑了。
“难得销代这么懂你。”在员工走开后，顾时川笑着说道。
“在分工上我是老板、她是销代。在做事上，我们都是玩着角色扮演，在商场经理办公室撒泼耍赖、在现场熬夜搬货的战友。”提起和同事一起奋斗的日子，郑斯南一脸的骄傲。
嗯，顾时川在看她时，也是满眼的喜欢。
“斯南姐。”两人正说着，顾三喜快步跑过来。
“我记得春天不卖卤制品？”郑斯南问。
“是不卖，也不晓得他们哪里听说我在上海卖真空包装，十万火急呼叫我过来，让我弄点真空的给他们零食柜。”顾三喜皱了皱鼻子，一脸的不开心：“斯南姐，我不想跟那个顾拿货。我是总部，凭什么跟他拿货呀。”
“你现在是小顾总，不是小三喜，别做怪样子。”郑斯南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脸，笑着说道：“所以送给你赚钱的机会你都不要？”
“当然要。”顾三喜眉头一松，笑着说道：“这边要是谈成了，我要狠狠压那个顾的价。”
“嗯，有点生意人样子了。”
郑斯南看着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