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解释道:“无论街道如何洁净,倘若无人穿梭其中,终究会显得死气沉沉。这蜃楼亦是如此,虽然宏伟壮观,却人影寥寥,缺乏生机。”

    “就好比一座空山,即便没有溪流草木、飞鸟走兽,又能算得上是一座真正的山么?”

    “嗯……”

    赵德助一时语塞,不得不承认江亭所言确有道理。

    自从一年前秦烈于蜃楼上庆贺寿辰之后,此楼便一直停靠在金陵江畔,以灵帆覆盖,与世隔绝。

    即使有人慕名前来探望蜃楼真容,最终也只能失望而归。

    赵德助亲眼目睹这一切,却不以为意。然而经江亭这么一提,他竟觉察到,长此以往,这蜃楼恐怕就要沦落为金陵江边的一件陈设了。

    二十余载的心血,岂非就此付诸东流?

    心中暗自思量之际,赵德助目光炯炯地看着江亭,意味深长地问道:“年轻人,你究竟有何打算?”

    这次,江亭直截了当:“欲为阁下的蜃楼添上一道热闹景象,将其价值最大化。”

    “换而言之。”赵德助紧锁眉头。

    江亭直言不讳:“欲借阁下之蜃楼,筹办一场修真界的盛会。”

    赵德助嘴角微撇:“你可知,蜃楼自建成以来,仅秦烈大人的寿宴在此举办过。”

    “你区区一名无名修士,怎能与南疆镇守大将军秦烈相提并论?又有何颜面借用蜃楼举办盛事呢?”

    赵德助再次申明:“若是真让你借用蜃楼举办盛宴,我该如何面对秦烈大人?岂不是贬低了他的身份地位?这不是让他颜面扫地吗?”

    “此事,我无法向秦烈大人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