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上说着她爸的坏话,又或者模仿她爸势利眼的样子,然后看她气的直跳脚。

    最终,我选择了回家。

    按理说,这时候家里现在是最危险的地方,可是,我还是选择回家了,我在想,既然我都知道这个道理,他们应该也想到了吧?

    俗话说灯下黑。

    他们估计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我回家。

    当然了,在出租车停在绿苑小区大门口的时候,我还是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什么可疑的面包车,我这才下车回家。

    绿苑小区是拆迁小区,小区里面的设施并不完善,路灯昏暗,住的也都是拆迁的本地老人,睡眠时间比较早。

    所以小区里面静悄悄,黑压压的,有着说不出的静谧感。

    可是当我到了我租房的楼层下,准备上楼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令我遍体生寒的人,其实我宁愿跑回去被那二三十个地痞流氓拿着刀再追一遍,也不愿意与眼前这个显然守候我多时的男人交锋。

    死变态,赵敦煌!

    一个脸蛋漂亮到极致,性格也极端到极致的人。

    我不止一次的问过张小花,赵敦煌这个人到底有多能打,得到的答案是,就算我再练上两年,也不可能是赵敦煌的对手。

    赵敦煌的话,就算是拿到特种兵的精英小队里,也是出类拔萃的尖刀。

    可以说我对上他,是十死无生!

    我停在了原地,也没有跑,我知道我跑不过赵敦煌,看着他,没头没脑的问了他一句:“我们之间有那么大的仇吗?就非要不给我活路走?”

    赵敦煌也没急着动手,瞥着脸色越发惨白的我,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你既然都给我跪下了,为什么我还不守承诺。”

    “你都找上门了,我问这个还有意义吗?”我反问了一句。

    “是啊,没意义。”

    赵敦煌大笑,一张漂亮到极致,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脸上的漂亮面孔此时在昏暗路灯下交织着狰狞与偏执:“自从上次让你跪下来之后,吴韬就跟我走远了,送了我一句话,让我凡事低调点,不要把路走的太绝,也不要把别人逼的太死,我挺想不明白的,吴韬居然因为你这么个低贱的杂种跟我关系走远,至于吗?”

    “至于的。”

    赵敦煌收敛笑容,自问自答,脸色愈发的狰狞看着我:“在你真的跪下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至于的,本来你如果硬气点,不跪下来,我最多也就是让你在医院躺几个月,可你偏偏跪下来了,一点犹豫都没有,有意思的是,我心里居然升起了寒意。”

    “你知不知道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种小人物自以为是,所谓的隐忍?你很能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