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喻瀛,我很认真的跟你说。”我十分严肃地看着他的双眼,淡淡地吁了口气,继续道:“我离太子妃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了,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

    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说呢,告诉他我爱他吗?那只会把他推得更远而已,除了用权势作为遮挡,我还能怎么办呢...?

    傅喻瀛淡淡地叹了口气,再没有说什么。

    许久,我才又听到他再次出声:“今晚的事情,你想怎么解决。”

    我回过神来,重新看向他,继续道:“我起初是有些怀疑林寂宁的,但是仔细想想,她是没有权力调换你派来的那些侍卫,唯一可能的人选,应该就是嫡姐。”

    “那你也太不把我的命令放在眼里。”傅喻瀛轻笑一声,对我说道:“没有我的命令,那些侍卫不会轻易离开,就算是太子妃也不行,所以,她们应该是暗杀了我安排的那些人,所以你姐姐才能调来新的侍卫,为了防止被我察觉,所以便选择了在今天早早动手,你觉得,这是你姐姐能想出来的办法吗?”

    我蹙眉,问他:“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林寂宁策划出来的,而嫡姐只不过是参与了其中的一部分?”

    “对。”他点点头,“而且不出我所料,剩下那几个侍卫一样会咬死这件事都是你姐姐做的,而侍卫所那边,也会存留你姐姐安排侍卫到你院里的记录,并且所有的事情,你根本查不到半点与林寂宁有关的线索。”

    我仰靠在床柱上,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个林寂宁竟是如此难以对付吗?能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撇得干干净净。

    我正思索着,忽然又听到了傅喻瀛的话:“你今日早些睡,明天我就命人解了你的禁足,至于剩下那几个侍卫,我来时看见他们正趴在窗口往里偷看,所以便将他们一并捆了,现下就在窗外,明日一早你压了他们去对峙就行。”

    他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准备离开。

    我连忙喊住他:“等一下...”待傅喻瀛转过身,我才又继续道:“妍画还在隔壁屋,我行动不便,你帮我看一下她有没有事。”

    他点点头,随后离开,片刻过后他便又重新回来,告知我妍画只是被迷昏了,第二天一早便会起来,我这才放心。

    傅喻瀛离开后,房间里的薄荷清香也渐渐消散。

    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心里始终含着隐隐的不安,我翻起身,抓着床柱便准备下地,刚刚从床上站起,我便软塌塌地卧坐到了地上。

    我微微喘着虚气,皱着眉头努力地匍匐前行,朝梳妆台爬去,可我只前行了一半,便十分无力地趴倒在地上。

    地板十分冰凉,我也不知这会不会对孩子有所伤害,可我知道,如果我不拿到那样东西,我今晚一定难以入睡。

    停歇了片刻,我又再次起来,继续往前匍匐,在到达梳妆台后,我又借着凳子爬起来,拿到了台上的香囊。

    身子重新滑落在地上,我靠在梳妆台前,闭着眼,静静地闻着薄荷这股令我心安的清香。

    我原以为我能控制得了,被禁足的那么多日日夜夜,我没有一日不是靠着它才浅浅入睡,我好容易才做到舍弃香囊入睡,可就是今天,他来了这么一次,便让我再难以入睡。

    从前在宁枭,我习惯了他每晚过来为我教琴,有一日不来我便会觉得有些烦躁,后来到了东宫为他办事,我总是抱着香囊入睡,唯有在唐府生活的那一个月,我是唯一能够安安心心的自行入睡,后来嫁入东宫,傅喻瀛每日都会宿在我这,我也是不需要的。

    我原以为我已经戒掉了这个习惯,可没想到,一个禁足又将我打回原形,我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我努力的不去依靠香囊入睡,可傅喻瀛来了这么一趟,所有一切全都付之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