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搭在桌上,指尖来地回敲击着桌子,心情有些焦虑。

    出了这样的事,我不禁有些埋怨自己的不仔细,竟能让他人钻了空子给我下毒...

    等待总是有些漫长的,于是在这期间,我便索性拔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根银簪,挨个探到饭碗与菜肴中,可在我一一试过之后,却也没能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不在膳食里?还是说,此毒与庆妃曾给皇后下的那毒是同一类,单用银针是试不出来的?

    我随意地将银簪扔在桌上,心中不免有些困惑,我思来想去了许久都未能想到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我自己的贴身物品向来都是玉兰替我保管的,应该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可乘之机。素日里我也不爱焚香,除了随身携带的薄荷香囊外,房中倒也没什么其他携带香气的物品了,如此说来,究竟是什么地方给人留了可乘之机?

    我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着,玉兰便已将徐世宁请了过来。

    徐世宁提着药箱朝我走来,随后拱手向我行礼:“微臣见过侧妃。”

    我看了他一眼,随后便伸手拿掉了碟子上的那双筷子,缓声向他说道:“你过来看看,这些饭菜是否有何不妥之处。”

    他微微含颈,应了一声:“是。”

    说罢,他便将手探入袖中,取出了一枚银针,我见状,便再次出声道:“我已经试过了,此毒银针是测不出来的。”

    听到我的话,他便又收起了银针,微微向前挪了一步,开始亲自查探桌上的每一样膳食。

    待他一一查验完后,我便出声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他放下了手中最后检查完的那张碟子,向后挪了两步,他面朝我,微微俯首道:“回侧妃,并无不妥。”

    我不由得再次陷入疑虑。

    “敢问侧妃,您究竟是哪里不太舒服?”

    听到他的话,我便收回了神思,正欲与他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恶心,我连忙捂住嘴,再次干呕了一声。

    玉兰见我这样,不免又紧张了起来,她蹙眉捏着绣帕,连忙出声问着徐世宁:“徐大夫您瞧,侧妃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徐世宁微微皱眉,眼中暗藏疑惑,“侧妃,劳烦您将手伸出来,微臣需要为您把脉。”

    我蹙着眉头,伸手抚了抚胸口,纾解了一下胸中的恶心,才又将另一只手伸了过去。

    徐世宁放下手中的药箱,从中取出一块帕子,搭在了我的手腕上,接着他便伸出手开始替我把脉。

    须臾,徐世宁忽然笑逐颜开,他收回帕子,连忙拱手向我说道:“恭喜侧妃,您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