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窦玄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年多前,妻子窦卢氏跟他大吵了一架,就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半年前窦卢氏回来,窦建明却是没有回来,他还觉得奇怪。

    只不过,当时窦卢氏说窦建明在他娘家读书写字,修身养性,也免得回来惹是生非,让人讨厌!

    他心里还挺高兴的。

    但他也留了个心眼,派人去查了查,谁知道,窦建明根本就没有在范阳。

    逼问窦卢氏,还说跟卢氏的人出去求学了。

    求学他是不信的,肯定是出去鬼混了。

    但这一年多来,窦建明也没有惹事,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此刻,李越特意上门,还特意提起了窦建明,他心都凉了半截。

    “殿下,可是我那逆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窦玄龄声音都发颤了。

    李越叹了口气,“之前白莲教余孽以我四哥的名义起事,顺带着还有人冒充京城的良家子,窦建明也在其列。

    这些白莲教叛逆,其心可诛,着实令人愤怒......”

    李越把招降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说了李严安斩杀贼首的事情。

    窦玄龄面无表情的,可端起茶杯时,洒落的茶水,出卖了他的内心。

    “是,这些叛逆,着实可恨!”

    “是可恨,所以本王就把那个叛逆的头颅还有尸身带回来了,让窦公抽几鞭子,出出气!”

    窦玄龄起身,长拜到地,“殿下目光如炬,洞悉万事,让我窦家免于栽赃,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窦公,使不得。”李越连忙搀起他,“我做这件事,从没想过回报,只是不想让忠良蒙羞,让好人难过。”

    他拍了拍窦玄龄的手背,“我还有事,就不叨扰了!”

    “微臣送您!”窦玄龄道。

    “不用了,哪有长辈送晚辈的道理。”李越连忙抬手制止,然后加快步伐离开。

    窦玄龄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