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随边弘沉着脸走到茶桌边坐下。

    “伤的这么重?”符骁面上露出意外之色。

    她今日自伤,明显只是为了震慑,下手必有准头,岂会伤重?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含怒眯起:“不是伤重伤轻的问题。”

    那就是伤无大碍了。符骁眉间微现的褶痕展平。

    “殿下有何处不好?”符骁问。

    随边弘精致的眉目含煞道:“这王鹿行事偏激,已成弊病!”

    “若被别方发现,很容易就能被利用起来,借他之手对主公行不利之事,偏生这王鹿丝毫不觉,只认为自己才是最忠心主公之人,将对主公那不同寻常的独占欲用‘忠心’二字包裹,行随己心之事,堂而皇之的铲除异己,简直是岂有此理!”

    随边弘因怒而说了一长段话,显然是对王鹿此人怒极,只想现在就为林知皇除了此患。

    符骁方才抚平的眉心又微微皱了起来:“一个尚不知大局为何物的将军罢了,总有解决之法,师兄何至于如此恼怒?”

    随边弘沉声道:“我怒的是主公。”

    “主公明明看到了王鹿问题,更明白了他的偏激和私心,却公私不分,将私情带入了公事中,竟用自伤的法子去掰正这王鹿。”

    随边弘越说声音越沉,面上煞意更重。

    主公对那王鹿私大于公!

    随边弘确信此错若是别人犯来,林知皇定会调离边缘化此人,然后让此人再不得入她手下权利中心,近得她身。

    更不用说用自伤的法子去掰正此人了!

    这世间人才千千万,主公现在也非是缺人才的时候了,毛病小的人才还能下心力去掰正,毛病大的直接投入改造营中受教看效果,能出营便得用,不能出营便弃之!

    何至于这般亲力亲为的去掰正教导,还是用这种自伤的方式!

    随边弘越想越怒。

    他怒的是林知皇对此事的处理态度。

    符骁在这时幽声道:“可师兄.....殿下也是人啊。”

    随边弘视线含煞的转看向坐在对面的符骁:“聪庭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