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跃伏眸色深深地看着对面为首的林知皇,举起手中的卷书,率先开口问:“授城书在此,敢问秦韵在何处?”
着赤金甲骑马立于大军首位的林知皇闻言,对骑马跟在身后右侧的梁峰原点了点头。
梁峰原得令,对副将张缘继打了手势,张缘继见了便从后方亲自将堵了嘴的秦韵提了上来。
秦韵遥遥见到对面骑在马上的苗跃伏,眼眶当即变得血红,不住地对苗跃伏摇头,他不愿意苗跃伏用四城之地换他。
他这一条命,哪值当四座城池。
提着秦韵上前的张缘继见秦韵不住摇头挣扎,不耐烦的上腿就给了他一脚。
“尔敢!”苗跃伏远远见张缘继用脚猛踹秦韵,怒喝出声。
林知皇见状对张缘继摆了摆手,示意张缘继勿要对秦韵再拳脚相加,同时扬声对对面的苗跃伏道:“本王手下将领,有何不敢的?”
苗跃伏沉眸看着林知皇厉声道:“你我双方都同意这四城相换的条约了,莫要再辱他。”
“辱?”林知皇挑眉嗤笑:“苗州牧说笑了,败将罢了,一些拳脚加身,何谈辱字?”
“本王看在你愿用四城之地来换他的份上,对他已是仁慈,更未取他性命,便是这苗州牧也不满意?那不如......”
“现在就换!但本州牧得先确认他无恙。”苗跃伏直接打断林知皇的后话,面色肃沉底扬声道。
话落,苗跃伏径直将手中的授城书丢在了空地中间位置。
林知皇见苗跃伏果断,满意地轻笑了一声,对张缘继吩咐道:“将秦韵的脚绳解了,让他自己走过去,让苗州牧看看他的人是不是全手全脚。”
张缘继恭敬地垂首抱拳应诺,依言收了压在秦韵背上的脚,将秦韵放到林知皇的马前,抽到斩了秦韵的脚绳。
“走吧。”张缘继那刀抵在秦韵后背道。
秦韵死死站在原地不动。
苗跃伏遥遥见秦韵死死站在林知皇马前的不动,不容置疑地喝令道:“歌弦,过来!”
秦韵听苗跃伏唤他的字,泪留不止。
“过来!歌弦!”苗跃伏再次扬声喝令。
我身边的兄弟没几个了,不能再死了!
秦韵遥遥见得苗跃伏面上的神情,终于抬步向中心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