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被鲁王封了‘孺子’,我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她不就出身比我好些么,也不看她女儿现在要仰仗谁......呜呜.....竟敢如此.....欺辱我.......”

    “呜呜.......我要给怡儿写信...让鲁王把这些跋扈之辈....呜呜....都好好收拾一番.....呜呜......”

    管福庆听到此,瞬间就怒火高炽,抬手推门就进了方氏所在的厢房。

    “你要给谁写信?谁让你今日去郡守府的!我不是依你的意思,给你盘了间成衣铺子,让你打理了吗?你又乱跑什么?”管福庆怒声朝方氏吼道。

    “你吼什么?你竟敢吼我?”方氏委屈的抬起一张猪头脸,见一向对她好脾气的管福庆,一进门对她的这身伤势丝毫不见,关心的话也没有一句,开口就知道吼她,更是委屈。

    “你还知道我没吼过你!你干的哪件事,不让人肝火大旺?”管福庆这回是铁了心,要和妻子硬气到底了,咆哮声越发大。

    岩衣在屋外,听见屋内传来这番动静,立即将周围伺候的奴仆遣退。

    “哪件事?若不是靠我,怡儿如今能成为亲王的’孺子‘?”方氏跺足站起身,愤然呛声道。

    管福庆听方氏提到管清怡,更是怒火直冲天灵盖:“你还敢提怡儿?怡儿可被你这当亲娘的给害惨了!”

    方氏气势汹汹的瞪眼,不甘示弱的回吼嚷道:“胡说!怡儿明明是被你这当亲爹的害惨了,你要是世家出身,我们母女俩能被人总瞧不起?要不是靠我的筹谋,她能攀附上亲王?这回好了,怡儿成了亲王的女人,以后再有个一儿半女,以后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们家就也算改换门庭了!”

    管福庆看着眼前,还在为此事自鸣得意的妻子,怒火瞬间就化为了云烟,再是与方氏争执不下去了。

    他也是气疯了,和方氏有何可吵的,他们两人又如何能沟通的清楚。

    管福庆与方氏成为夫妻这许多年,每次与她一谈事情,管福庆就总能感觉到强烈的无力感向他袭来,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将他压垮,不管他多努力想改变他与妻子之间的夫妻关系,都做不到。

    因为,妻子永远都有一套她自己的理论,妻子永远都听不懂他说的每一句。

    明明,他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啊.......

    与方氏生活了这许多年,管福庆只深刻的知道了,什么叫近在咫尺,而又远在天涯。

    “你在府里嚣张跋扈我不管,我都由着你,让着你,今日你为何要去郡守府拜访裴夫人?”管福庆冷静下来,不欲再与方氏纠缠别的,直接问重点道。

    方氏见管福庆又对她冷了脸,一副不与她一般计较的架势,更是气得瞪圆了眼:“好啊!管福庆!方家现在败了,你管福庆就露出真面目了!你是不是过两天还要纳个姬妾回来碍我的眼?你这个伪君子!”

    管福庆见方氏与他又扯别的,强运了口气,平复心绪,冷声道:“你今日去郡守府见裴夫人,到底欲做何?”

    方氏却不欲罢休,冲到管福庆身前,继续哭着吼道:“好你个管福庆,你承认了是不是?我方家败了,你就如此对我,以后纳小,也是迟早的事,对不对?你早就厌了我对不对!”

    管福庆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怒道:“你别总是胡思乱想行不行?你今日去郡守府到底为何?”

    方氏呜呜咽咽的哭了会,终于说重点了:“我女儿有了着落,我儿子还没有呢!郡守大人虽然在外抛头露脸了,但到底是二品世家的嫡女,如今也要仰仗你的鼻息,才能坐稳郡守之位,我就想为儿子谋一门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