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处长,怎么了?”技师小赵弯腰捡起手机,竖着耳朵想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林处长对临床来讲如同凶神恶煞,到底是什么人把林处长吓的手机都拿不稳。

    林语鸣有些茫然,他下意识接过手机,但下一秒却又像手机是烧红的烙铁似的把手缩了回去。

    目光透过铅化玻璃看向罗浩,林语鸣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早已老眼昏花,心生退意。

    罗浩身披重甲,已经肉眼可见的虚弱。

    但差最后一根血管没栓,他还在坚持着做超选。那副倔强、不屈,就像是最后被洪水卷走的老友一样。

    不干了!

    Md!

    有什么好干的!!

    一瞬间,林语鸣有了撂挑子的想法。

    “领导,您稍等。”林语鸣接过手机,言语尊敬,但声音却冷若寒冰,“罗浩在做手术,我这就把手术停掉去汇报工作。”

    说完,林语鸣按下对讲器。

    主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门把手撞在墙上,玻璃发出一阵哀嚎,马上破碎,哗啦掉了一地。

    一路上温友仁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思量再三,去门诊找王国华。

    温友仁苦恼,郁闷,一把一把薅头发。

    温友仁惊讶,他心里面已经信了师父刚说的话。

    “放心,我们不会……让同志受委屈的。”

    来到操作间,罗浩“刺啦”一声撕开铅衣,脱下后扔到一边。

    温友仁蹑手蹑脚走过去打招呼,“谭主任,忙着呢?”

    做完手术,堂而皇之的在院长办公室休息……

    温友仁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问道。

    王国华含糊说完,一脸哀其不幸的表情看着温友仁。

    无数疑问在温友仁的脑海里翻江倒海,最后化为静寂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