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来的视线又突然看了过去。

    陆闻檀坐的那边车玻璃碎了,她刚刚一点都没发现,他的身躯正正好好的挡着。

    车玻璃上还有血。

    陆闻檀受伤了?

    这个念头让顾言心里紧了一下。

    她刚刚整个人都砸到了他身上,他应该是为了拉住她,所以自己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防范。

    顾言很想装作没看见直接走掉,最后闭了闭眼,还是折回去了,谁让她以前是学医的?

    良心真不是个好东西。

    她走到旁边,陆闻檀也从车里下来了。

    他没穿外套,银灰色的衬衫手臂那儿明显濡湿一片。

    玻璃可能插进手臂的肉里了,不少血。

    在陆闻檀准备把外套披上的时候,她拉住了,“你想把血流干?”

    陆闻檀倒是没动了。

    顾言本来想让他把衬衫脱了,她要看看伤口,但想到他宽肩窄腰以及好看的腹肌,打消了那个念头。

    而是顺着被玻璃划开的衬衫扣子,徒手继续撕大。

    稍微弄干净伤口周围,看了一下,伤口不大,但是不知道深不深,她干脆把袖子一整截撕下来,弄了个简易布条,扎到了他手臂上。

    她很专业,整个过程,没有多余动作和废话。

    “必须去医院,防止感染。”她给丛速说的,“可能波及到动脉了,也不确定里面有没有玻璃渣子。”

    血流的不少,还在流,要么就是他止血功能差。

    顾言没打算跟着去医院,反正有丛速,丛温估计也会过去。

    陆闻檀看了看她,也没说什么。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顾言没看到丛温来,自然也没见到陆闻檀。

    反正她上班好几天,只有昨天见过他,所以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