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祐谦面上谦卑的笑容不变,“尽欢”飞剑无声无息,甚至有点慢地刺出。

    只不过“尽欢”飞剑那种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样子,简直像是喝了假酒。

    凌厉?

    和凌厉不沾边。

    看起来像是顽童拿着树枝乱刺而已。

    而鹿羊真人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你……”

    他甚至连防御法宝都没来得及激发,附着在“尽欢”飞剑上的剑意就已经触及到了他。

    那一瞬间,他感觉灵魂都被冻结了似的。

    眼里的光彩,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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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偏殿里,传来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哀嚎:“啊,血屠……”

    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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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里外,繁星谷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栋半新不旧的木屋,一个有着憨厚笑容的青年刚从田里回来,接过新婚小妻子递来的水碗,对妻子笑了笑,妻子羞涩地低下头。

    他端起水碗刚要一饮而尽,忽然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音,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凸得快要掉出来似的。

    水碗跌落,“啪”地摔碎了。

    但这时谁也不顾上一只碗。

    小妻子焦急地扶着他,“相公,相公!”

    但只是片刻后,他就没了声息,软软地一头栽倒。

    “啊!”小妻子的尖叫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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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山派里,一名筑基境的传法执事正在给年轻的外门弟子授课。

    看到这些年轻弟子认真倾听的样子,他心里十分满意。这批弟子,素质都不错,不但灵根好,而且悟性上佳,将来大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