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风雪衣随意躺在草地上,她也不怕蚊虫叮咬,都是随手一点灵力就能治好的。半闭着眼睛准备继续补觉。

    闫七月跪坐在她身边,给她轻轻按着全身,他以前特意写过捏肩捶腿之类,所以手法很好。

    康同康源靠在马车上,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能永远这样,就好了。”温暖的阳光下,闫七月叹道。

    “会更好的。”风雪衣反倒比他有信心,“等你做了正夫才可以永远那样下去,现在还不行”

    闫七月摇头,“奴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侍人,正夫之类,从不满十岁时奴就不想了。”

    “要不,我们去雌璇吧,我上次见到你大姐,觉得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有她帮我们斡旋,事情已成定局,你母亲应该能答应你嫁给我的。再说,一旦你做了正夫,逃家的事就不算什么,这对你们家别的兄弟也有好处,碍于家族压力她也得答应。”风雪衣道。

    “妻主都算计好了?”闫七月轻声道。

    “我虽然不聪明,可禁不住一件事翻来覆去的想,那聪明人三天能想明白的,我三十天怎么也想通了,毕竟不是傻子。”风雪衣有点不满闫七月哄孩子一样的态度。

    “可是,奴不想回去,即使一辈子做侍人也不想。”闫七月道。

    “为什么?”风雪衣不解。

    闫七月笑笑,回忆起了过去,“那边对男子极为苛刻,即使是正夫也不可能比我现在的十分之一更自由,就连这样的面具都是不可能的。像奴现在这样,就可算是魅惑妻主了。不,进门未满三年离开家门就是重罪。而且,无错受罚也并非是我乱说,一些家教严格的,确实会那样。”

    “这么严?”风雪衣想着,也不大喜欢雌璇了,“那我们争取在朱雀找个机会,我现在皇上都能见到,以后如果有功,想来是可以的。”

    “不必如此,奴做一辈子侍人也是心甘的。”

    ……

    没多久,麦格回来,嚷嚷着朱雀的鱼太难捉了,捉到了还会自己跑。

    风雪衣记得那鱼篓除非是很小的鱼苗否则根本跑不出去,加上她不放心两个小孩子在那边,索性自己过去看看。小溪边,司南佳已经全身是水,时不逢就比较注意一些,只有鞋袜沾了水。

    “大人。”时不逢见风雪衣过来,立刻站好。自从上次打了他,时不逢不怕把他算计成傻子的闫七月,反倒怕风雪衣,可见还是暴力更吓人。

    “我来看看,鱼是怎么自己跑的?”风雪衣道,鱼篓里果然一条鱼都没有。

    话一说完,司南佳忽然停了手里的动作,脸上泛红,像做错了什么似的。

    “你知道?”风雪衣问。

    司南佳也有些怕风雪衣,全家人在风雪衣面前都格外规矩,尤其下人风雪衣在家和不在家有时完全是两种状态,大概就跟青龙那边的大家族,无论族长多和蔼可亲,成员们因为依赖着他生活,多多少少对他都有点畏惧一个道理。这感觉还挺奇妙的。

    “时哥哥、时哥哥说,麦格叔叔走了,我们就能去深一点的地方捉大鱼,他、他把鱼篓里的鱼放走了。”司南佳低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