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爷的背上,新伤旧伤遍布了整个背部,这些伤痕,让木槿夕想起了那个不想想起的人,那个人的身上也是有很多伤痕,可远没有眼前这人的伤痕来得吓人。

    他的背部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背部尚且如此,那正面呢?

    木槿夕走到了肖爷的面前,看着他身前和背部一样斑驳的伤痕,顿时一怔,手颠颠巍巍的抬起,落在他左胸口上最长的那道,几乎可毙命的伤口上,虽然已经痊愈,可依旧狰狞。

    指尖传递而来滚烫的温度,瞬间把震惊中的木槿夕拉回了神,看到自己的手放到了男人的胸膛上,脸色瞬间爆红,蓦地收回手。

    “我、我不是有意的!”连语气都慌乱了起来。

    肖爷的眼神幽暗,嗓音比往时更加的暗哑:“不痛了,所以你不必为我感到心疼。”

    木槿夕的脸更的红,红得让人觉得她抹了胭脂一样,非常的美。

    “我现在给你换药!”说着慌乱的走到药柜前,打开了药柜,问:“你可知道要上那些药?”

    肖爷的嘴角微微一勾,随即告诉她到底是那些药。

    在伤口上洒上了药粉,随后开始包扎,手指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到肌肤,室内的似乎热了许多,木槿夕觉得自己身上有一丝燥热。

    而背对着木槿夕的人,似乎感觉不到伤口上的疼痛在,只感觉到了那双柔弱无骨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身体,让他心猿意马,身体暗暗的躁动,许是禁欲了许久只是分淡出的触碰,却像是致命的撩拨一样,一团火直直的往下腹涌去,血液更是狂躁的叫嚣着要把身后的女人抱住,做尽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可不行,他若是做了,她这辈子只会更加的恨他。

    “药上好,你快些用膳吧,一会我再来收拾碗筷。”木槿夕快速的收拾好了药箱,慌忙的跑出了房外,还不忘的把门给关上。

    在门关上后,听到脚步声渐远,肖爷才取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张半点过敏症状都没有,且俊逸的脸,而这张脸更是木槿夕不想见到,更是害怕见到的脸。

    木槿夕最不想见到,最想遗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从拓。

    而这张脸的主人也不是别人,也正是沈从拓。

    坐在原座上的沈从拓,目光黯然的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面具,嘴角浮现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若是他不带着面具出现,不隐藏身份的话,她绝对会在见到的第一时间带着孩子离开,然后找一个他永远也寻不到的地方躲藏了起来。

    所以,他不能让她发现他的身份,直到他能确定她就算知道他的身份会生气,但不会躲起来的那天。

    不然,再次失去她,他会彻彻底底的疯掉的,比之前那一次还要疯狂。

    他本该在两年前死了的,但却在知道她没有死,还活在这世上的时候,他才撑到了现在,她是他的命,也是他活在这世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