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帮沐栀栀收拾干净,将人裹进被窝,出来倒水时,瞧见唐禹泽靠在门边幽幽望着他。

    哗啦——

    他把水一洒,单手拎着大盆,鼻子翘老高,像只斗胜的公鸡。

    唐禹泽看着他整理净房,甚至还替沐栀栀洗衣物,忍不住开口。

    “你是男人,竟做这些女人做的事,不觉得丢脸吗?”

    秦渊冷哼一声,继续搓衣服。

    他有媳妇可以疼,某些人没有,酸得嘞,啧啧。

    “你有力气,有胆识,不该只困在乡下,给女人洗衣裳……”

    唐禹泽叹气,抬头望着远处的夜空,“秦渊,你想杀胡人吗?”

    秦渊动作一顿,依旧没给他一个眼神。

    唐禹泽像是给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胡人善骑射,来去如风,他们骚扰我边境多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几年,我和胡人大大小小打了十几次,虽胜仗居多,但依旧有不少兄弟牺牲。”

    “那突厥王阴险弑杀,在战场讨不了好,便派探子混入城内,犹记得两年前,边境一个村子七十多口,一夜之间全部被杀,死状凄惨……”

    秦渊把手中的衣物往盆里一扔,“你是将军,保护不了百姓,同我在这说什么?!”

    他起身便要进屋。

    唐禹泽冲着他喊,“扬我国威,护我国土,我大盛男儿自当保家卫国!秦渊,你就甘心当缩头乌龟,窝在后院伺候女人?!”

    嘭——

    秦渊大踏步上前,顾不得他带着伤,一拳揍过去。

    “你吵到老子媳妇睡觉了。”

    唐禹泽疼得冷汗直冒,但嘴巴还不歇着。

    “你的拳头果然有力,可惜,它不向着欺辱国人的胡子,却向着保家卫国的将士,秦渊……你可真爷们,哈哈……”

    秦渊听他这么说,反而冷静下来,抱着双臂冷眼瞧他,“你在栀栀面前装,在老子面前怎么不装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