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砚迷茫地直起身看他一眼,没读懂他眼中的情绪,很快又被谢元棠拉去数钱。

    言关清笑着道:“已经帮你对过账了,全都在这儿,一个子儿没少。”

    “太好了!”

    谢元棠激动地看着堆了大半个院子的箱笼,小脸都兴奋红了:“以后我也是有钱人了!”

    看着两人高兴的样子,言关清摇了摇头,走到厅中边喝茶边等着他们闹玩儿。

    过了会儿,司徒砚还在外面,谢元棠自个儿进来了。

    “舅舅,昨天晚上的事外面没传什么流言吧?”

    言关清挑了挑眉,他就知道小丫头机灵着呢。

    “流言倒是没有,不过知道的人也不少,连皇上都惊动了。”

    顿了顿,言关清道:“我来之前,皇上说今日午后有空会过来,你们待会儿去收拾一下,别脏得跟个小乞丐似的。”

    “父皇要过来呀……”

    谢元棠眉心微蹙:“那我就只能捡要紧的长话短说了。”

    “舅舅,你知道夫君每次发病的诱因是什么吗?”

    言关清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顿了下:“诱因?难道不是因为他中毒过深,会不时发作?”

    谢元棠摇摇头:“他的毒已经暂时控制住了,按说不会突然发病的,可昨天刚开始还好好的,大家都在一块儿吃着饭,忽然,他就像失了控似的。”

    言关清眉眼微沉。

    “以往我都是他发病以后才赶到,加上御医的说辞……我竟从未想过他发病是有诱因的。”

    他看向谢元棠:“既是吃饭时发病,可是饭菜有毒?”

    谢元棠摇了摇头:“昨晚的食材虽然有其他人帮忙,但真正下锅捞出来的,都是经的红蕖和言枫他们,不可能有毒。”

    “就算有毒,我们所有人坐一块儿吃,又怎么能保证一定是夫君中毒呢?”

    还有一件事她没说,司徒砚体内的毒有多少种她一清二楚,如果中了新毒,她早就发现了。

    “既不是饭菜有毒,又不是餐具……”

    言关清沉思道:“那就只可能是一种让人察觉不出的介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