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棠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眼皮和脸颊上断断续续传来痒意,她不耐烦地伸出小手抓了下。

    什么也没抓到。

    “痒……烦人……”

    下一秒,睫毛又痒起来,跟有根羽毛在不停地扫似的。

    等等,羽毛?

    谢元棠眉心微蹙。

    这熟悉的骚操作,难道是……

    她睁开眼,毫不意外地看见面前那张英俊的大脸。

    “娘子,你醒啦!”

    还是那个人,还是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笑脸,熟悉的话。

    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初次认识的那个清晨。

    傻夫君也是在把玩她的眼睫,傻乎乎叫她娘子。

    司徒砚脸色依然苍白,但那双桃花眼却干净澄澈,仿佛被最纯净的山泉水洗尽尘埃,只留下最单纯的黑和白。

    见谢元棠怔怔地看着自己,司徒砚不由歪了歪头,迷茫地眨了眨眼:“娘子?”

    下一瞬,谢元棠小手一抬。

    “啪叽!”

    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再玩我睫毛掰断你手指头昂!”

    司徒砚憨笑着挠挠头,却很自信道:“娘子才不会,娘子对我最好了!”

    谢元棠:“……”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谢元棠坐起身,这才发现他们还在暗室里。

    身上盖着一床被子,估计是红蕖进来过了。

    司徒砚身上的铁链还绑着,只有一只手挣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