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障眼法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要装红衣姑娘也要装得像一点。”晋安扔掉手里的铁刀,不屑冷哼。

      眼前幻觉消失,地上多了具无头尸体和一口铁刀,那无头尸体靠墙而坐,背后墙壁上染满鲜血,有它生前的鲜血也有死后被削掉人头喷出的黑色尸血。

      在墙上铺开黑黑红红一大片,好不恶心与恶臭。

      不过这无头尸体可不是纸扎人,而是穿着陈氏一族服饰的陈家年轻子弟,并且掉落在旁的头颅晋安很眼熟,是不久前留守在祖堂里的年轻子弟里的其中一人。这人的致命伤是胸口的穿透伤,心脏丢失,失血过多而亡。

      实际上红衣伞女纸扎人和阿平此时依旧跟晋安站在一起,并未走丢,刚才都是幻觉。

      这个时候,阿平奇怪的看了眼晋安:“晋安道长你刚才中鬼遮眼看到的幻觉是看到了红衣姑娘吗?”

      说完,阿平目光古怪的又看了眼晋安:“晋安道长你这手起刀落的一刀,快、准、狠,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说砍就砍红衣姑娘,是真的不带半点犹豫,还好晋安道长你没砍错人,不然现在就要变成红衣姑娘无头躺下了…晋安道长你并没动用百家衣请神上身,是怎么这么快看穿幻觉的?”

      阿平这不说还好,原本一直在观察地上陈家人尸体的红衣伞女纸扎人,一双美眸转过来,直直看着晋安,看得晋安怎么觉得后勃颈凉飕飕的,晋安打了个哈哈,然后说起刚才的经历。

      但很显然,红衣伞女纸扎人与一般女子不一样,灵秀聪慧的她并不好唬弄,一双眸光依旧平静看着晋安。

      晋安干咳一声,看似朝阿平一本正经解释,实则是暗说给身边某位听的:“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但这个世上神秀内蕴,弃尘脱俗似昆仑仙子,才情双绝的红衣姑娘只有一个!别说了男人见了惊艳无比,三月不知肉味,哪怕神女见了都要自叹不如,小小障眼法又岂能幻化出红衣姑娘的世间唯一气质,简直是对红衣姑娘的羞辱!我又岂能容忍这等宵小魃魈魁魅玷污了红衣姑娘在我心中的昆仑仙子般形象,我与此斯不同戴天,誓要毙之!”

      吱!

      这么露骨肉麻的话,连灰大仙这头小小畜牲都听得起鸡皮疙瘩,一溜烟跑进背篓里继续陪小女孩莜莜去了,人类太复杂,还是她们两小只最简单单纯。

      阿平则是一脸震惊看着晋安。

      他要有这口才。

      能把死人都说活。

      何愁他们夫妇二人经营的包子铺会没生意!

      接下来,晋安错开话题,开始问起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其实,整件事并不复杂。三人一鼠下入地道后的不久就发现了眼前这具陈家人尸体,当然了,那个时候的尸体还没被晋安削掉头颅,就当两人正在观察尸体寻找线索时,跟中邪了似的晋安突然手起刀落砍掉尸体头颅,最后还语气不屑的提到了红衣姑娘……

      咳咳。

      晋安借验尸之名蹲下身子,就此揭过这个话题。

      “这人的致命伤,是胸口的贯穿伤,看伤口痕迹,是被人手以巨大力量穿透胸口。”

      “甚至因为两者力量相差悬殊,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过道里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刚才我一进地道不久,就感到昏昏欲睡,精神疲乏,再到后来出现幻觉,应该就是在封闭狭窄空间里,吸入过多尸体腐败挥发出的尸毒有关。因为红衣姑娘和阿平不需要呼吸空气,对尸气免疫,所以才能不受影响。”

      见从此尸身上找不出什么实质有用线索,三人继续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