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喝后劲越大,酒气逐渐上头。

      可偏偏越喝越上瘾。

      守夜的时候,如果不来几口酒,真没人能熬得住彻夜不眠。

      自从五天前发生偷尸案后,林家人为防止再发生类似事件,每晚都会安排五六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陪着陈道长一起,轮值守棺材。

      “哥几个,你们说陈道长给咱们守夜准备的这三阳酒,真有那么神奇吗,听陈道长说话口气不像是骗我们的,酒真能辟邪?”

      喝着三阳酒,其中一人神色紧张的望了眼就摆在身旁的白棺,脸上神色将信将疑的紧张说道。

      听到同伴的话,剩下几人都七嘴八舌的接上话:

      “我觉得陈道长的本事,有目共睹,大家都很敬重陈道长,所以陈道长他…应该没必要编个谎言骗我们吧?”

      “管这酒是不是真能辟邪,我只知道如果熬夜不喝酒提神,我肯定熬不下去一整晚不睡觉。”

      “对对对,说得极是。”

      一开始说话的那人,脸上神情依旧带着紧张:“不是我怀疑陈道长的话,主要是旁边棺材里就睡着一位死人,有些瘆人啊。”

      这时林和顺接上话:“按照陈道长所说,人死后的煞气、怨气,不过都是人气所留。酒是散气的,所以医馆大夫们在用行血、发汗、开郁、驱寒的药时,都配以酒。如果真有不干净东西再跑来,我们喝了几坛子三阳酒,一身阳气,倒逼阴气,肯定上不了我们的身。”

      听完林和顺的话,一人打了个酒嗝,酒气上来的嘟囔一句:“我怎么觉得这是陈道长是故意那么说的,为的就是让我们酒壮怂人胆。”

      ……

      接下来,几人喝着酒,吃着下酒肉,以及聊着哪家娘们屁股**子大,哪处花街的女人劲道足价钱便宜,借此麻痹自己,不去想棺材的事。

      夜色渐沉。

      逐渐来到了后半夜。

      头顶月光越来越昏暗了,一朵乌云遮住月光,变得朦胧模糊,像是长出了白毛的毛月亮。

      今天这夜,越发暗沉了。

      林和顺七人喝大了,舌头都像是找不着属于自己的了,桌子边倒着好只空酒坛。

      林和顺感觉到自己膀胱越来越膨胀。

      不行了。

      他已经憋不住那泡越憋越多的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