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中,一把油纸伞缓慢靠近左卫衙门,衙门前的衙役看到油纸伞之后,很快便想要开口,只是在看到油纸伞下的那张脸之后,立马便笑了起来,“见过陈指挥使。”

      油纸伞下,露出一张略微有些青涩的面孔,但其实眉眼已经长开,已经快要褪去青涩。

      陈朝问道:“宋指挥使在里面?”

      衙役很快点头道:“指挥使大人一直在等您。”

      陈朝点点头,收伞之后就要放在一侧,但一个衙役很快便接过来他手中的伞,陈朝道了一声谢,这才走进左卫衙门里。

      看着陈朝走了进去,两个衙役这才收回目光,其中一个衙役轻声道:“咱们大梁朝现如今唯一一个可以带刀上殿的武夫啊。”

      另外一个衙役点头,说道:“真是羡慕啊,咱们这些人只怕是一辈子都没这个荣光。”

      “你他娘想什么呢?这可是万柳会上的魁首,咱们大梁朝二百多年,不就这么一位吗?咱们,别多想了,不过既然有陈指挥使在,也是替咱们这些武夫增光,以后他娘的看谁还敢看不起咱们这些武夫?!”

      “在理在理,陈指挥使是咱们左卫的指挥使,光是这点,咱们说出去脸上都有光啊!”

      “是啊,以后若是陈指挥使坐上了镇守使之位,咱们这些人,以后喝酒吹牛,就真有的说了!”

      “哈哈,这要是有了儿子,不得每天翻来覆去都给他讲上好些遍?”

      “说起也是,等晚些时候,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喝一盅?”

      “中!”

      ……

      ……

      陈朝走进大堂,没有听到那两个衙役的谈论,便看到了坐在堂上的宋敛。

      宋敛坐在堂上,看着陈朝,眯了眯眼。

      陈朝微微蹙眉。

      如今宋敛展现出来的气息,比起来当初要强大不少了,看起来这位左卫的指挥使,如今境界比起来之前要强大不少了,他本就已经在彼岸境界,如今只怕是距离忘忧境界,已经不差多少了。

      “恭喜大人,看起来大梁朝下一个镇守使,便是大人你的囊中之物了?”

      陈朝调侃一声,对宋敛,到底是不用讲太多礼节。

      宋敛哈哈大笑,但随即对陈朝表达谢意,“要不是之前你送的东西,我只怕还需要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