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茶,一行人将近几月兴州发生的事,了解了一个大概,镇远侯叛军当真是罄竹难书。

    好事一件没干,坏事一件赛一件。

    回到知州府的时候,天色已晚,天际的余晖灿烂。

    张乔松已经等候多时:“陛下,那些人都候着呢。”

    周尧嗯了一声:“让他们等着吧,别给茶。”

    他们不配,纯属浪费。

    她换回一身龙袍,却也没急着去见他们,而是慢悠悠将奏折处理大半,才缓缓起身。

    一群人惴惴不安的在县衙等待,这些人手里哪有干净的,越等待,心里越害怕。

    张乔松跟在她身后出现在县衙,朗声唱了一声:“陛下到!”

    众人心里一怔,慌乱跪下,鬓已经角冒出冷汗。

    周尧坐在高座上,瞧着底下的一群人,端起一旁的热茶,不急不缓地抿了一口,声音清冷道:“朕初来兴州,瞧见百姓食不果腹,赌坊和青楼倒是人来人往,当真是讽刺至极。”

    她重重将茶盏一搁,发出清脆的碰击声,让下面这群人,心立马提到嗓子眼。

    然而周尧刻意没有让他们起来,待感觉差不多才淡淡开口:“起来吧。”

    她悠悠道:“如今兴州百废俱兴,尔等久居兴州,当真不痛心?不为兴州做一些什么?”

    众人虽然起身,却躬身不敢说话。

    头顶上那股威严,压的他们喘不过气。

    张乔松沉声:“陛下问话,尔等哑了不成?”

    为首的一人,转了转眼珠子,跪下道:“陛下,草民虽然是开赌馆的,但每年所得银两不过尔尔……”

    他没钱,帮不了兴州。

    周尧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是吗?看来这是在攒棺材本。”

    这些青楼,赌坊,她可不是无故要请来的,私底下干的恶事数不清,因为和官府或多或少有点关系,盘踞兴州多年。

    方才那人突然干嚎一声:“陛下,草民真的没钱,上有八十老母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