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看向薛持楹:“你方才说,文国公府的文苑,给你阿兄的酒里下了药,可有证据?”

    薛持楹跪下坚定道:“皇后娘娘,臣女的婢女亲眼看见文苑的婢女往阿兄的酒里下了东西。”

    苏憬眯了眯眼,侧头看向弱柳。

    弱柳和扶风径直走到文苑身旁的婢女面前,两人利落的开始搜身,最后在腰间摸到了空的纸,里面还有一点沾到纸上的粉末。

    “娘娘。”

    苏憬拿过纸,沉声道:“文苑,你可认罪?”

    文苑的心已经慌张不已,听他问罪,身体一颤:“娘娘,臣女只是下了一点,让人恍惚的药,并不会危害薛公子,只会让他沉睡而已,求娘娘明察!”

    文夫人闻言,手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她最是看不上这对庶女姐妹,永远上不得台面。

    但顾忌到众命妇都在,脸上挂着伤心:“文苑,你怎的如此,你太让我伤心了,文家可短了你吃穿,居然做出这种事来,枉我平日给你请京都最好的先生。”

    说着捏着帕子擦眼泪。

    苏憬冷了脸色:“文小姐你当时下了令人恍惚的药,药效是令人沉睡,而我们到达的时候,薛公子确实在沉睡,说明文小姐并没有说谎,”

    他顿了一下,眼神凌厉的望向孙涵荏:“那孙小姐的说辞未免太过牵强了些,薛公子当时中了药,如何能欺负了你去?”

    “既然你如此巧合的到紫竹林,又巧合的遇到薛公子,今日赏花宴,周遭都会有禁卫巡逻,孙小姐可呼救过,还是说,孙小姐不仅不呼救,甚至还甘之如饴?”

    众人听着皇后的一句句质问,都神色一怔。

    孙涵荏紧张的抿了抿唇。

    一旁孙夫人嘴角的笑意僵住,难以置信的看向苏憬,声音急切:“娘娘,涵儿好歹也是金枝玉叶,又怎会如此!”

    苏憬这番话将前因后果理得十分清楚,众命妇都十分认同!

    但此话无疑是将孙涵荏的说辞盖棺定论了,不光说谎,还主动迎合,行为不检点,这对于世家女来说,无疑是打脸。

    不管她能不能嫁给薛星辞,但是往后在整个京都的名声都毁了。

    若是处理的好,不牵连孙家其他待嫁女子,若是处理的不好,整个孙家都会受牵扯。

    孙夫人自然也明白,直接落泪道:“娘娘……”

    孙涵荏一脸羞愤,梨花带雨道:“娘娘,臣女,已经和薛公子有了肌肤之亲……臣女这般还是不活了罢”

    孙夫人也直接跪了下来,看见姗姗来迟的禧昭仪,直接哭诉:“昭仪娘娘,您救一救涵儿,如今木已成舟,还请娘娘大发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