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華打听到宛平这里有五家做富贵人生意的鞋匠店铺,其他小的鞋匠铺做普通人的生意比较多,还有一家叫锦源坊的特殊鞋匠铺庄。

    这家原本是宛平府最大的绣坊庄,不仅做高端鞋和皮靴子,还给人做毛皮大氅,男女锦面掉里皮毛披风,斗篷,用各种上等皮毛做点缀装饰滚边的衣裳服饰。

    也是每年冬天购买皮毛的大户,好像现在发生了什么事,这家店好像快倒闭了。

    这原本都不关顾華什么事,而且她好奇心不重,也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

    溜了一圈,宛平府五家比较大的鞋匠店铺,四家给的价格都还算合适,还剩一家顾華带着祁颜他们准备去喝杯茶解解渴再去看看价格。

    ……

    顾華坐在茶楼里,喝着茶听隔壁桌的人聊着八卦。

    “可惜那席家女命不好招的赘婿看她父母离世,就扔下了一封休书,卷走家中铺子里所有的银钱带着外面的相好消失了。”

    “唉,可怜席娘子带着幼女守着一个空壳子店铺,无钱进货继续经营往日兴盛的锦源坊,还有外八路做鞋匠铺生意的亲戚想要谋夺她的铺子。”

    顾華听着听着怎么听出了一种熟悉感,越听越像自己穿过来经历的事。

    喝完茶,休息一会儿,顾華几人又来到最后一家叫金源坊的鞋匠铺,跟刚才在茶楼听到的锦源坊只有一字之差。

    金源坊的老板也姓席,在看过他们带来的皮毛样品后,吊稍的三角眼闪了闪,问道:“像这样的货,你们有多少?”

    负责打听价格与人交谈的严明华,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席老板看过这上中等三种皮货,你分别能给出个什么价。”

    金源坊的席老板看出严明华的谨慎,脸上闪过一抹不悦,拿起硝制很好的一张上等羊皮,“这种我给你们二两银子一张,中等的皮货一两,下等的不值钱就统统一钱银子吧。”

    高昂着头一副施舍的嘴脸,特别有一种让人想要揍他的想法。

    “伱们有多少货我都要了,不过这价格方面嘛,就要按照我说的这个价。”

    顾華先前看见这个瘦的跟刀条一样的鞋匠铺老板,眼中闪过的狡黠,就猜到这位想要找不自在。

    自己带人那么辛苦,还经历追杀才把货运到这里,如果他想要把价格压的太低,自己吃肉让她喝汤,不是想屁吃,找不自在,那是干嘛。

    果然,不出她所料。

    “席老板你这价格报的很合理。”

    顾華这句很合理,不仅震惊到自己这边带来的人,就连心知肚明,自己价格报的有多丧良心的席老板,都震惊的看着她,觉得这位是不是傻。

    不过以为顾華一个外地跑商,不敢得罪他的席老板,觉得顾華愿意把货低价售卖给他,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有落下。

    就听到顾華不紧不慢,似笑非笑的开口:“价格很合理,不过这样的价格,需要席老板自己去边塞牧区与那里的人购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