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平安度过一夜。

    第二天,早起去小树林方便的人,就发现有几个男人被吊在不高不低的树上,嘴里被人塞了一颗野核桃核阻止他们开口喊人求救。

    王家那群人发现天亮了,自家被衙役头头王庚罚去值夜的男人还没回来,在听到有人被绑在树上吊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瞪了顾华他们休息的方向一眼,急忙朝着绑人的小树林跑去。

    “天杀的,这是谁做的,孩子他爹你可不能有事啊!”

    王汉友和大哥王汉忠,还有一个昨天晚上下手特别狠的王家男人,被结结实实吊了大半夜。

    此时,被得到消息跑来的自家媳妇和其他人七手八脚解下来,摸了摸胸口还有心跳。

    好在现在天还不冷,出手收拾他们的人也没真想要他们的命,选择吊他们的地方就在小树林边沿,否则他们一夜不被冻死,也被下山的各种小动物吓死。

    “肯定是那个贱……”

    “老二家的,你给我住嘴。”不想在惹事的王汉忠媳妇阻止道。

    然后怒瞪着自己这个一向爱占小便宜的弟媳,语气严厉:“流放这一路上,要不是你们一家惹事,我们王家的人怎会全都受到周围同样流放的人排挤。”

    “大嫂,话可不能这么说。”

    王汉忠的媳妇看见自己弟妹一脸都不服,摆了摆手,自家男人被吊了一夜,虽然死不了,但同样不好受,她现在可没有时间跟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弟妹扯闲篇。

    “你还是赶快管管二弟吧,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以后你和你那个儿子再闯出什么祸,可没人给你们出头了。”

    说完王汉忠媳妇就招呼几个跟自己要好的本家人,抬着自己丈夫离开后。

    至于丈夫的弟弟有没有人管,他有自己的妻子,可不归她这个大嫂管。

    已经早起洗漱完的顾华远远看着被抬回来的几人,勾了勾唇角,眸中星河已尽,冷若冰霜。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如果没有听大人说过,他怎么会跑来骂出没有爹爹就是野孩子。

    这么小的孩子,他恐怕连野孩子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既然是大人的错,子债父偿也未尝不可。

    至于其他两个人兄长如父没教好弟弟,同样该罚,剩下的那个王家男人纯属是他下手太恶毒,某个护短的女人怎么可能放过他。

    被吊了一晚上的三个人,接下来几天路程都是要人扶着才能走,王家人被顾华的手段镇住。

    接下来除了王汉友的妻子还时不时用阴森森的目光看过来,其他人都深刻的了解到能不声不响把三个大男人吊起来的人,他们实属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