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浊酒,两叠小菜。

    凉亭里两人浊酒论天下,倒是好不快活。

    白予笙的话不多,甚至很少,多是丁小乙在大倒苦水。

    之所以和白予笙聊的这么敞快,正是因为自己平日里根本没有倾诉的对象。

    倒不是说无人倾诉那么凄惨,只是有些话不适合去和自己身边人去说。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就如你永远不和和爸爸分享e盘里的那些老师一样。

    即便爸爸的收藏可能远胜于你。

    反而是不是很熟的朋友之间,倒是可以聊一聊这些话题,甚至乐于彼此分享交换一下。

    反过来说亦是如此。

    白予笙虽然很少说话,但他也并非是沉默的聆听者,反而能点出事情的关键。

    毕竟他在工会里的特殊性能够接触到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比如说臻家,工会的档案中就记录着这个家族的发家史。

    很有趣,本来臻家的家祖只是一个普通点的除灵师,但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当时一个大豪门的女儿。

    据说当时两人只是凑巧坐在了一起而已。

    然而这位臻家家祖一把抓住机会,攀谈了两句话后,就以这家大豪门女婿的身份,从银行套走了2000万贷款。

    后来以2000万贷款建立好几处空壳公司。

    以上市集团总裁的身份,真的把这个大豪门家族的女儿娶在手里,不仅获名利双收,还获得了亿万家财。

    堪称空手套白狼的巅峰操作。

    放在现在很难重复这样的经典操作,但在那个混乱初平的时代初定,许多设施体系都处于胡乱的年代,却给了他们臻家千载难逢的机会。

    现在说起来,也不得不佩服臻家坑蒙拐骗的手段。

    两人聊的甚欢,不知不觉天已是露白。

    两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山下传来了车辆的嗡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