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大鱼大肉了,就连口像样的饭都没有。

    每天还扛着兵器,从早走到晚。

    若是大家都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自己队伍里就有少爷秧子的特权阶层。

    身边的牛车、马车里,更是坐着许多奢靡享受的贵人。

    自己吃着难以下咽的豆饼,喝着刷锅水一样的醋布汤,不远处呢,人家牛肉吃着,小酒喝着……

    只要一对比,就真的很难心里平衡。

    尤其是想到几天前,几乎“全军覆没”的那一千千牛卫的兄弟,众人就忍不住地愤懑、憋屈。

    为什么说“几乎”,因为随后有个重伤的小兵,一路艰难追赶,竟赶上了大部队。

    只是,追上千牛卫的时候,他也只剩下一口气儿了。

    “四哥,小野猪快不行了!”

    “他虽然不是我们什的,但好歹是一个锅里吃过饭的兄弟。同在一个百夫长下听命,现在看他这样,真是有些不落忍。”

    篝火旁,一个三十来岁的兵卒,拿着硬邦邦的豆饼,先舔了舔,用口水将豆饼润湿。

    有了口水的滋润,硬得如石头一样的豆饼,便有些松。

    他赶忙用力咬了一口,顾不得冷、硬、拉嗓子等,直接咽了下去。

    速度太快,豆饼便有些噎住了,只把这兵卒弄得瞪眼睛、挺脖子。

    好半晌,才咕咚一下,艰难地咽了下去。

    吃着豆饼,还不忘跟他们的头儿说话。

    在大盛的十六卫里,规定:

    十人为一什,为首的就是什长;

    百人为队,为首的便是队长,也可称之为百夫长;

    五百人为部,为首的是部正,一千人为大部,为首的便是千夫长。

    两千五百人为军,统领一军的,就是将军、偏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