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燕子所说,河上的大石桥果然塌了,两岸都有许多村民聚集在河堤上,对着河面指指点点。

    河面上有一条乌篷船来回摆渡,每次都载一、二十个人过河。

    摆渡的是个老头,就是燕子嘴里的陈五,他就坐在船头抽着旱烟收费,不给钱就不让上船。

    有个小媳妇背了个婴儿上船,陈五居然硬要收两个人的过河钱,不然就威胁要把小媳妇赶下船,两边的村民纷纷抱怨,但陈五却充耳不闻,照样赚他的过河费。

    陈壮看了一眼河面,只见河水涨得很高,就是猛涨的河水把河堤冲垮的。

    河堤上,河畔村的村民们都站在一起看热闹,村支书等人也跑来了。

    陈壮问:“支书,知道这河水为啥忽然一夜之间,就暴涨这么高不?”

    村支书喷了一口烟,没好气的说:“还不是王家屯那帮龟孙,把上游河坝租给一帮城里来的人搞养殖。这些人不懂地形,在上游拦河坝蓄水养鱼,结果水位太高,河坝塌了,蓄的河水全部泻下来,就把石桥桩子冲垮了。”

    他一说,河畔村的村民们也跟着纷纷叫骂。

    “全都是那帮王家屯的,把石桥弄塌了。”

    “王家屯那一群见钱眼开的玩意,这桥塌了全赖他们。”

    “这河的水流,上游一下雨就要暴涨,根本就不能拦河坝养鱼。”

    陈壮听着村民们的叫骂声,说道:“现在石桥塌了也没办法,好在没伤到人,不过这石桥用那么久,村里也该修修了。”

    村支书说:“以前也提过修这桥的事,本来叫两个村子分摊维修费用,结果哪个村都不愿意,都说这桥不关他们村的事,所以这事就搁下来了。”

    陈壮不满的说:“这是推卸责任,要是真出了人命,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村支书只能摇头,以前是马村长主管村里的事务,他不发话拨钱,修桥的事就只能搁在那儿。

    不管两个村子的人再怎么不满,石桥始终是塌了,村民们再不满也只能坐船。

    陈壮倒是不用过河,可是他心里更愁。

    他还有些修养殖场的材料,要从河对岸的镇子运过来,现在桥一塌,这些材料就只能靠船运,得耽误不少时间,还得白花钱。

    陈壮走到河堤下,找到开渡船的陈五,打听包船运材料要多少钱。

    那老头坐在船头,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跟土匪似的,张嘴就要两千。

    陈壮气得调头就走,扔下一句“你咋不去抢?”

    结果陈五居然还回了一句,嘲笑的说:“有本事你就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