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他俩做得太过分,纪眠怎会如此痛恨,甚至不惜伤了自己的身子?

    她明明挨了刀,还反过来安慰自己,说只要能看到林薇薇倒霉,这一点痛不算什么。

    她大仇得报,应该为她高兴。

    可为了这两个人渣败类,把自己伤成这样真的值得吗?

    “我想……我想等她出来,确认她好不好再走,可以吗?”

    “你有什么资格关心她,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难逃其责。”

    “我知道,这一次我不会姑息林薇薇。”

    “我说的是这次吗?”裴砚大步逼近,陆行川竟然心虚地后退了几步。“我说的是你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你让她变得不再自信,不敢去爱。对感情患得患失,不敢投入太多,怕到头来收获的一场空。你让她不敢再赌了!明明是你做的恶,我却要承受后果。”

    “她已经为了你磨平棱角,失去自我,只围着你打转。她为了你牺牲那么多,你怎么敢辜负她的。她不怕感情分分合合,你可以用任何理由和她分手,可你偏偏是出轨啊,和她在一起的三年你都在出轨啊!”

    “她从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她是自己,你却把她当成林薇薇的替身那么久,你贬低她的个人魅力,你让她活在地狱!陆行川,你简直该死!”

    “你根本配不上她,你也只配和林薇薇那种垃圾在一起了。你在我眼里,都不算个男人!”

    裴砚劈头盖脸,他本来不想多说一句的,可一想到纪眠所受的委屈,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不敢奢望的真心,竟然错付在陆行川身上三年。

    他都不敢要纪眠这样爱自己,哪怕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他都如获至宝,加倍奉还。

    可陆行川这个畜生呢!

    陆行川今天听到太多诛心的话了,偏偏他无法狂妄自大的反驳,就算他再不要脸,也知道自己一错再错,错得离谱。

    陆行川没脸再留在这里,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离开,每一步都走得十分沉重。

    “把这里重新消毒,这里太晦气了,别影响阿眠的手术。”

    裴砚冷冷吩咐。

    一个小时后,纪眠才出来,人还在昏迷中,打着吊瓶。

    “病人虚脱昏迷,问题不大,好好休养就行。伤口不能再裂开了,否则疤痕会很丑。”

    裴砚连连点头,将医生的话奉为圣旨。

    他寸步不离地守着纪眠,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