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选择和裴砚在一起,有可能会守寡!

    她很佩服军人家属,但真到了自己身上,她就容易打退堂鼓了。

    可是,她要是不选裴砚,他就真的孤零零一个人了。

    纪眠内心纠葛万分,恨不得分成两个人,一个人和裴砚过,一个人逍遥快活地想干嘛就干嘛。

    她一个人待了很久,终于下去了。

    她来到病房,听到里面有不少人说话,有领导有军医。

    她很识趣地退开,都没有听墙根,等了一会,等人都走了,她才进去。

    “你……想好了?”

    裴砚看到她,下意识要坐直身体,都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

    她赶忙让他躺下。

    “裴砚,我想好了。”

    “其实……其实你不同意,我也能理解。像我这种人,的确让人难以忍受。我……我为人偏执阴沉,并没有表面那么正派。”

    纪眠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地笑了笑。

    “岂止是这些,你还不说实话,什么都憋在心里。你对我的事情,全都知晓,可我对你一知半解。你别墅那个上锁的房间,里面藏着什么,我不知道。你怀表里那个白裙女人的背影是谁,我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惦记我,我也不知道,就连你的……”

    纪眠想说他的身世自己也不知道,但怕伤及裴砚的自尊,还是忍了下来。

    一样样来吧,指望这个河蚌张嘴,要慢慢来。

    裴砚听到这些话,脸色白得吓人,似乎这些都是他心里见不得光的秘密,此刻被纪眠丢在了明面上。

    她嫌弃的口吻不是假的,看他的眼神也都是刀子。

    他已经猜到纪眠的选择了,自己这样一个别扭的人,和他相处起来会非常的累。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事该和谁说。

    他也想和纪眠说,她是自己在这个世上无条件愿意相信,毫无保留奉献的人。

    可是……可是男人怎么说得出口,显得很矫情,而且显得自己太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