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没好气地拍了她的手。

    “快点,我耐心有限,别等我反悔。”

    “反悔就会把这些都收回去?”

    纪眠好奇发问,裴砚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幽邃的眼神凝睇着自己,眼底仿佛蕴藏着黑洞,能把人深深吸进去。

    她被看得有些发虚,不敢对视。

    “要不,我拿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裴砚不知为何,心情烦躁得要命。

    是他提出的离婚,他愿意放手,主动成全。

    可他不喜欢纪眠磨磨蹭蹭,拉扯他的神经。

    “就现在。”

    裴砚不悦地看着她,霸道专横。

    纪眠站着认真地想了想。

    离了吧。

    她觉得裴砚比任何人都危险,这样危险的人,她竟然还想着窥探他的内心。

    他对自己有着说不出的吸引力。

    他的职业,他的使命感,他的英雄形象……

    都深深地令人着迷,忍不住让人泥足深陷,她怕自己重蹈覆辙,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干脆,扼杀摇篮。

    “好,那就离婚吧。”

    说出这话,不知为何心脏揪着疼痛。

    纪眠拿起桌子上的中性笔,就要签上自己的名字。

    没想到落地的那一秒,裴砚一把扼住。

    “我反悔了,我不想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