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丝毫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他会说到做到,毕竟他以前是公职人员。

    他的道德法律高于常人,按理说这样的人风清霁月,浑身充满正义感,可偏偏裴砚不是,甚至身上还多了几分邪佞。

    他是有劣根性的!

    犯法的事情,他丝毫不碰。

    可是在法律默许的地方,他又肆意妄为,比如他们是合法夫妻,他想亲就亲想抱就抱。

    这种人,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危险。

    “我送你去医院吧,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死不了。”

    “去医院。”

    纪眠态度强硬,将他拉上车,送到了医院。

    伤口裂开涌出了很多血,染红了白衬衣,看着十分吓人,需要重新缝合上药。

    因为自责,纪眠守在床前照顾,也推了和宋元意签合同的时间,专心致志地照顾他。

    裴砚休养了两天,伤口有结痂的痕迹。

    他愈合能力比正常人要快,别人都要卧床休养,他下地走路跟没事人一样。

    就像,这个人是铁打的一般。

    “至于这么拼吗?”

    她看着书房里忙着开视频会议的裴砚,小声嘀咕。

    刚好碰上送咖啡的童序。

    “砚哥不敢松懈,毕竟裴家人口单薄,如果他倒下了,很快就会被人撕成碎片。不仅是生意场上的,还有之前当缉私警,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也都虎视眈眈。”

    “缉私警?”

    纪眠第一次知道他的警种。

    “砚哥是当卧底的,一直在东南亚那一带潜伏,那个犯罪组织走私毒品、人口、军械,无恶不作。收网的时候,带走了将近一半的人,其余的都流到了金三角。砚哥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我只崇拜他一个。嫂子,你嫁给了一个英雄。”

    “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