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林婠婠从回春堂回来,就不见林鸿,急得不行,丫鬟才告诉她,他去了墨韵堂。

    墨韵堂是傅羿安的院子,她本不想踏足,又实在放心不下林鸿,只得亲自寻来。

    正值春光好时节,满园玉兰花正浓,清风拂过,整个墨韵堂都是染上醉人的暗香,枝繁叶茂,明媚如画。

    林婠婠款款而来,远远就看见秋桐带着两个婢女在折白玉兰花,“这几棵玉兰树,当年可是苏姑娘亲自种下的!她可是世子爷的青梅竹马!世子爷喜欢得紧!都仔细点!”

    林婠婠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白玉簪子,心底涌上一股酸涩。

    傅羿安挚爱玉兰花,当初他也送她一枚白玉兰簪子。

    她一度以为是因为玉兰花,洁白无瑕,淡雅绝尘。

    或许他也是心悦她的,可那只是她的臆想。

    一切皆是因为苏灵音。

    她默默地取下那枚簪子,朝庭院里面走去。

    “注意双腿的姿势,再低一点!背挺直......”

    林婠婠有些惊诧,什么时候,林鸿和傅羿安的关系如此熟络了?

    他还亲自教他?

    真是一日千里啊。

    林婠婠不想进去,便叫青黛去叫林鸿出来。

    “怎么?人都到了,不叫人,不说话,还要躲吗?”傅羿安敛着一丝冷笑,声音如清泉击石,清润醇厚。

    林婠婠暗暗骂了一句,“多谢四哥教导鸿鸿。”

    傅羿安嗤笑出声,意味不明地盯着她,“那婠妹妹,要如何谢我?不会就用一句空话打发我吧?当初你谢沈景辞,可是辛辛苦苦,熬了数个夜晚给他缝制的披风。”

    小家伙,你说若要谢人,应当如何做?

    林鸿觉得气氛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缘由,目光不停在两人身上徘徊。

    他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作答,最后来一句,“世子哥哥,我请你吃饭吧。”

    林婠婠耳根发烫,连忙把林鸿拽了过来,压低了声音,“以后靖南王府,除了娘和我,你谁都不许理,知道了吗?”

    林鸿有些为难,“姐,可世子爷人很好,不仅教我骑马,还教我功夫,说我根骨清奇,若勤加苦练,不一定非要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