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讲轻身纵跳,景月见胜那蒙面壮汉几分,只拳法实力,却非蒙面壮汉对手。打到八十余手,被蒙面壮汉使个玉环步、鸳鸯腿,把景月见踢回了苻文身旁。

    苻文赶忙扶起跌倒在地的景月见,怜惜地问其伤势。

    暗语得知景月见并无大碍,苻文又捏了景月见的手腕三下,景月见立刻佯装伤重,倒地不起,好似将死之人一般。

    “你,你们是何人,竟敢在天朝都城劫掠皇子?都活腻了不成?”

    苻文立即佯怒,声色俱厉地对那蒙面壮汉吼道,“你们最好现在离去,本皇子可既往不咎,不然,哼哼!”

    对于眼前一幕,蒙面壮汉很是满意,旋即傲气凌人,张口说道,“俺家主人邀四皇子城外一聚。”

    “哦?这便是你家主人的待客之道么?”少年苻文拂袖而立,不肯。

    “少废话,刀下之囚,怎还敢如此硬气?”

    苻文身侧一名蒙面人用力推了推苻文,一干人强行掳掠苻、景二人,顺风顺水地出了城,就连守城士兵,都没见到一个。

    黑暗之中,也不知是谁算计了谁!

    天狼城外三里之地,一处篝火冉冉升起,在黑夜中甚是突兀。

    苻文和景月见被蒙上了眼睛,虽然看不到四周景象,但一股烤羊的膻腥味在苻文的鼻中越来越浓,在蒙面壮汉的押解之下,两人终于来到篝火前。

    篝火前,佘慕汐正在火边大快朵颐,她吃相豪放,手嘴皆油,完全没有了

    方才天狼殿中的妖娆和温婉。

    随着苻文和景月见蒙眼面罩被摘下,两人终于看到了正主儿。

    苻文心中暗笑,面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惊诧道,“哦?佘慕汐,是你?”

    “哦?为何不能是我?”

    计谋得逞的佘慕汐,一脸得意,极其悠闲地坐在毛毡上,毫无淑女之态地啃食着一整只羊腿,油渍顺着嘴角留下,别有一番滋味,她一边吃,一边轻声道,“四皇子殿下,你说,刚才天狼殿上有无数美酒佳肴,可我为何却觉得都不如这一只羊腿美味呢?”

    “绑我此来,所谓何事啊?”

    苻文并没有回答佘慕汐的问题,他气定神闲,扶‘伤重’的景月见坐在佘慕汐旁,自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上前片了两大块儿羊肉,递给景月见一块儿,自己一块儿,学着佘慕汐的样子,吃了起来。

    “不愧是驾驭百兽、独闯天池的大秦四皇子,今日身陷囹圄,竟还如此自若。”佘慕汐用下摆蹭了蹭手,由衷地钦佩起苻文。

    “不然呢?”苻文细嚼慢咽,笑着反问,“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放我一马你便会放人么?不用付出代价的那种!”

    “哈哈!那自然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