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李腾飞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见柳芽正和周琴一起包饺子，他“嘿嘿”笑了两声，没再说别的。
柳芽见他神色有些怪怪的，便问了一句：
“事情办完了？沈老板呢？”
李腾飞把柳芽拉到一边，小声地告诫她：
“事情办完了，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是，沈哥心情很不好，这两天你注意点，不要惹他。”
事情办完了，心情还不好？柳芽有些摸不着头脑。
“知道沈哥去哪了吗？”李腾飞问。
柳芽摇摇头。
“去了他老婆的墓地，”李腾飞压低声音说道，“事情办完后，他让我把他送到公墓管理区的门口，自己下车走进去的，连伞都不打，当时雨哗哗的——”
“啊？”
柳芽所有的震惊和莫名的心疼，只能化为这一个感叹词。
“那后来呢？”她问。
“什么后来，他当时就让我回来了，我估计是他不想让我看见他这个样子吧。”
柳芽沉默。
“所以，”李腾飞戳戳她的肩，再三叮嘱：“听见没，这两天你乖乖的，别老辞职辞职的，别再给他添堵了。”
柳芽瞪了他一眼，这话说的，给她添堵。
李腾飞见她有点不开窍的样子，又感叹了一声：
“沈哥的老婆真可怜，沈哥也不容易。”
柳芽想听他继续说下去，李腾飞却收住了嘴，只郑重地提醒她：
“记住我的话。”
柳芽依旧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她又不是小孩，用得着这么耳提面命么。
唤了佳俊过来，给他量了量体温，37.8，还好，温度在慢慢在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