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日,秦牧一直在洞中和黑白二蛇在一起,黑白二蛇虽未化人形,但是修为却比秦牧高了许多,他们俩监督秦牧打坐练功,同时也负责秦牧的生活。
这两日中,秦牧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在增长,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两岁童子般模样。小黑目光好奇的盯着秦牧,问他要不要做自己的干儿子。秦牧神色不悦的瞪了一眼小黑,两只小手撑着跳下祭坛,指着小黑:“你就趁着现在得意几天吧,等过几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黑黝黑的躯体滑动,瞬间将秦牧围在了中间,它昂着头,红信吞吐,不停的在秦牧脸上拂过:“不知道姥姥还要留你多久,最好不要太久,不然我担心自己忍不住吞掉你这细皮嫩肉的家伙。”
这时姥姥和红夫人神色匆忙的闯入了洞中,她们一进洞,红夫人便立即问:“前几日你们把秦牧的身体扔到哪里了?”小黑极快的应道:“就在百里外的那片荒草中。”“那怎么我二人没有找到呢?”姥姥说话时语气中有些怀疑,她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小黑是不是直接在洞外将尸体吞掉了。
忽然小黑化作人形,双手一摊,神色有些委屈:“姥姥,难道你是在怀疑我说的话?”这时一旁的秦牧看了一眼小黑,顿时大笑起来,此时的小黑成了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身上却穿着一件女人的绣花长裙。
“你这从哪找的?”红夫人打量着,不禁皱眉问了一句。小黑咧嘴笑道:“那日刚能化形,一时找不到合适衣物,便从别人那里捡了一件凑合凑合,总比光着身子强。”
“难怪你后来还是以本体走出,原来是怕我们看见你的花裙子。”小白盯着小黑又是一阵笑。
“好了,还是说正事吧。”姥姥神色一正,语气严肃,“那日还有什么人看见你将尸体扔那地方了?”虽然小黑已经化作人形,但是他说话间还是有些旧习,就像他每次开口前总要把脑袋往后摇一下。小黑摆了一下脑袋,语气肯定:“不会有其他人看见的,以我的直觉,方圆百里藏不了任何人。”
红夫人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问:“那如果是在你的上方呢?”小白这是插嘴问:“不就是一具尸体,有必要较真?”姥姥神色有些无奈,叹了一声:“只是这有些打乱了老身的计划。”
红夫人扶着姥姥坐了下来,然后试探着问:“姥姥你是想让秦牧投石问路?”姥姥若有所思,微微颔首:“不错,老身觉得置之死地而后生,与其躲避还不如直接面对他们,这样也可以让你我脱离关系。”
随即姥姥神色一黯,语气缓缓的说道:“不料有人捷足先登,抢先一步拿走了尸体。”红夫人美眸流转,略一思索,便低头对姥姥低语了几句,姥姥闻言随即不停地颔首。
这时秦牧见此情景,于是神色有些惭愧,语气缓缓的说了一句:“我知道给你们添了很大的麻烦,等会我便离开。”
姥姥看了一眼秦牧,她没有说话,红夫人急忙打了个圆场,笑道:“你多虑了,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才问问姥姥是否可行。”“没错,”姥姥附和道,“更何况除了我俩,现在没有人知道你的摸样。”她继续道:“我料想拿走尸体那人说定已经去邀功了,这对你来说反而是好事。”
姥姥双目转动,打量着秦牧,道:“现在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去那兽族一探究竟,看看他们到底又在谋何事?”秦牧略一思索,心中忽然有又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二日,红夫人给秦牧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头顶扎了两个冲天辫,还特意交代他,如果没路可走的时候,就来这里找她。秦牧和他们一一道别后,便径自上了路。
秦牧顺着山路一路行去,他渴了便喝背上竹筒中的清水,饿了便在山间找些野果吃。大概走了两日后,秦牧约莫自己应该差不多快接近兽族的地界了,此刻自己身处一座小镇,这镇子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四处售卖的也只是一些兽骨打磨的简陋的饰品和必需品。
因为秦牧身穿红色衣服的缘故,很快便引起了人们的主意,众人纷纷议论这是哪家的孩子,怎么会一个人跑到小镇上来。
这时一个身着粗布短褂,左腿有点瘸的女人走到秦牧身前,她伸手握住秦牧的两只手,神色慈爱的问他怎么会一个人跑这里来,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秦牧神色一怔,他急忙谎称自己没有家人。
眼前这女人神色有些怜惜的摸了摸秦牧的头:“多好的孩子,要不暂时你先随我走吧,虽然不是太好,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挨饿受冻。”
“张婶,看这孩子穿着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家人呢。”一旁有人劝眼前的女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前几日镇上来了很多的外人,看起来都不好惹。”
张婶心中有些不舍的看着秦牧,叹道:“我男人死的早,自己又没有孩子,如果有人来找便好,若是无人来,我们俩也好是个照应。”众人都知道这张婶是个可怜之人,也都没在说什么,就由着她领着孩子去了。
张婶住的是一个很破烂的小土屋,半边屋顶已经坍塌,只是用一些枯草和树枝遮挡,屋内除了一些简单的锅碗外,只有一张已经发黑的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