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满脸不可思议的时候,宁凝还在用哨子跟海东青沟通,接着还上手摸了摸海东青的脑袋,海东青竟然一点也没反抗,甚至还露出了些许享受的神情。

    这可真是震惊了暗中观察的主仆。

    不一会儿,宁凝再次振臂,于是海东青自己扎水里抓鱼吃了,宁凝就在岸边乐呵地看着。

    “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能与海东青如此亲密?”

    “主子,我听说西域有一种御鸟术,可以让任何一种飞禽都听自己的。会不会……此人就是这样?”

    “若真如此,那还真是值得深交深交。”梁牧洲的眼里露出一抹兴味,不等小厮有反应就径自往外头走。

    彼时宁凝正一面盯着海东青吃鱼一面思考该怎么让海东青送信。现在和海东青沟通的问题确实是解决了,但是要怎么让海东青知道萧知州的家在哪里呢?

    正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宁凝下意识回头,便看到一个清隽俊逸的男人慢慢走了过来,他的身材板正,高挑,一双桃花眼微微上勾,只要与之对视就能看到他眸子里的情意绵绵。

    端的是风流倜傥眉目多情,和冷冰冰的商闻祁相比是另一个极端。

    不过宁凝内心警铃大响,这人她是第一次见,然而第一次见他就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样,傻子都知道有诈。

    “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在下梁牧洲,冒昧打扰是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还请姑娘愿意给在下一个机会,让在下好好跟姑娘请教请教。”

    “请教什么?”宁凝皱眉:“你要跟我学舞吗?”

    “呃……”

    宁凝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梁牧洲哭笑不得,也是这时候才正式打量宁凝,这才发现她的身段与举止确实像是练舞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梁牧洲再次行礼:“姑娘误会,在下看到你训鹰的过程,深感佩服。不瞒姑娘在下对于饲养鹰隼也颇为醉心,然而屡屡不得章法,所以想来跟姑娘讨教一二,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宁凝皱眉:“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大胆,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你竟然敢跟他问好处!”一旁的小厮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开腔。

    宁凝凉凉地看了他们一眼:“哦,按你们的意思,这是要强摁牛喝水,我不说也得说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咯?”

    “姑娘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梁牧洲说着横了小厮一眼:“不可对姑娘无礼,把我的银袋拿来。”

    小厮被主子呵斥,委屈地低头,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一个墨绿色的钱袋子拿出来,这袋子可一点也不低调,它是丝绸做的,而且上头还绣着金线。

    宁凝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对面这两人,只见二人衣着布料都不凡,全是贵族才能穿的丝绸与棉织品,尤其是这公子打扮的男人,穿的是宽袖,腰间还有玉石吊坠,头发也油光水滑,一看就是富贵窝里孵出来的金凤凰。

    在宁凝思量间,梁牧洲也解开了手中的荷包,露出里头金灿灿的金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