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我都很愁闷。

    本以为拜师最难迈过的是我爸和凤姨两道关卡。

    没想到谢叔直接给我撅的嘎巴溜脆。

    在此之前,我从未表露过真正的想法。

    属实也没有想法。

    整个人状态像是混沌未开。

    对佛家的空无和道家的阴阳都处在个研究探索的模式中。

    都喜欢。

    都想了解。

    让我皈依哪个都成。

    直到今年五月份我来了例假,凤姨对我说你长大了,那一瞬间我脑子里仿佛炸开了一道天裂,我清楚自己不是想要做居士,而是真正的行走阴阳,拜师踏道,奈何蔡爷爷老早前就和我说过,拜师讲究机缘,缘分没到,如何都求不来。

    而昨天。

    就在昨天!

    我在院里晒太阳时听到凤姨那番话,突然振奋。

    谢叔不就是我的机缘?

    可为何我鼓足勇气,却……

    要狂,要颠。

    那算褒义词吗?

    做人不是应该怀揣最大的抱负,用最谦虚的态度去学习努力吗?

    书里也说了,世间学仙者,胸襟变清雅。

    要知万物有枯荣,大数有始终。

    追求的不是狂,而是忘,物我两忘么。

    我捂着兜里的名片,心情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