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姐姐,她也看得出来,云旗和二妹走得很近,但是,她真的可以用人头担保:二妹绝对不会找云旗要钱!

    但,柳雁敢这样找上门来,如果不是误会,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弟。

    林清屏忽然觉得很绝望,她总觉得与娘家断连,不再来往,就能避免上辈子那样被纠缠,但亲情这两个字,连在她们和娘家之间,使得她娘和她弟就像水蛭一样,甩不掉,扯不断,哪怕诉诸法律,她和二妹都对她娘和她爹有赡养义务。

    但不管怎么样,柳雁站在这里说二妹找男人要钱,她是不会承认的!

    “柳雁同志。”林清屏站得笔直,将二妹牢牢护在身后,“请问你说的女大学生是谁?找男人要钱,又是找谁?在哪里找的?你看见了吗?要了多少钱?你有证据吗?”

    一连串的提问,倒是把柳雁问得愣住了,但转瞬又言辞激烈地指着林清屏身后,“我说的就是林青云!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找云旗要钱!至少要走两千块!”

    人群中一片哗然。

    两千!

    这也太不要脸了!

    “天啊!看不出来,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对啊!她怎么还有脸在学生会当干部?”

    “还参加演讲比赛呢,说什么要做独立自主女性,要做对社会有用的人!她怎么不脸红啊!”

    人群中已是议论纷纷。

    林清屏能感觉到,身后的二妹拽着她衣服的手在发抖,很小的声音哽咽着在跟她说,“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林清屏当然知道她没有,她将妹妹护得严严实实的,坚定的声音穿透所有议论,“是吗?那我现在也可以说,你柳雁同志是因为我瞧不上你的人品,不愿意跟你合作做事业,你心生恨意,信口雌黄,诬陷毁谤,来这里诋毁我妹妹的名声报复我!”

    “你胡说!”柳雁怒道。

    “我没有胡说,这还是去年的事了,去年,就在你家里,你不是在我面前求我吗?想跟我一起办厂,我当场就拒绝了你,你很难堪,从此怀恨在心!”

    “我没有!”柳雁大声反驳。

    “你有。”林清屏很平静,“你看,我有时间,有地点,有事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有证人,当时天娇就跟我们在一起,前因后果她都清清楚楚!你呢?你污蔑我妹,你就凭一张嘴,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让你还钱?我说你欠我十万!”

    林清屏说完,又对围观的学生说,“或者,我现在跟你说,你拿了我的钱,请你还给我。”

    那学生愕然,也怒了,“我什么时候拿你钱了?”

    “对啊。”林清屏道,“没有任何证据的攀扯,嘴巴一张就来,谁不会呢?但是,谁又信呢?”

    人群中已经有人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