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求人办事,怎么不得夹起尾巴来?

    罢了罢了,盛妘忍下情绪,满脸乖巧状:“宋伯伯……”

    黎嫚在和张编辑闲聊时,得知陈粒还在政务新闻做编辑。

    小姑娘默了默,温声:“挺好的。”

    那时候,黎嫚还是个聪明,又带着些年少义气的姑娘。

    明知终审责编陈粒,才是负主要责任的一方。

    却因为一开始,明明是对的,是自己先把人名改错了,总觉得对牵连到的人,都带了些亏欠。

    可陈粒那样的伎俩,骗不过久经沙场的“老狐狸们”。

    她本意就是挤走黎嫚。

    黎嫚是如她所愿的走了。原因,却是陈粒永远猜不透的。

    她以为是和她一样的社里的处分,那么,对她的处分,也必然不会迟到。

    陈粒继续在终审岗位待着,却断了她背后的直接人脉。

    陈粒老公,原在某宣办副处考察期,某天,因私自泄露重要人物的行程,考察终止。人也被调任到下属单位边缘岗位,只挂着名的虚职。

    上头没人罩着的陈粒,又在政务新闻的终审岗位,以后只能铆足了劲,瞪大了眼,一个错误都不敢再出。

    哪还敢有再去算计别人的心思?保护自己饭碗,已经是头等大事了。

    对陈粒来说,不用督促,她就会努力工作,又怎能不说,这事办的再漂亮不过呢?

    那时的黎嫚是参不透的。

    只听说陈粒还在原岗位,心里总归踏实了许多。

    黎嫚在休息室坐着时,收到了宋轻臣的信息:

    “见一面,1606。”

    黎嫚回了个“好”字,起身,郑重和田社长鞠了一躬,告别。

    田社微笑颔首,看着那张脸,只说了四个字:

    “黎嫚,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