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玺儿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没有把顾浔渊留在自己的房里。

    翌日一早,她见顾浔渊从白娇娇房中离开后,便直接进了她的房内。

    房中,白娇娇正对镜梳妆。

    她生了一副好皮囊。

    若是没有上妆,她只消轻轻一颦眉,便轻易能惹人怜惜,但那张脸只消点些颜色,便十分动人,活色生香。

    见玺儿进门,白娇娇也不起身,只从镜子里看向她,道:“玺儿姐姐起得真早,用过早膳了吗?”

    玺儿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莫名觉得自己失了颜色,被衬得更像个丫鬟了。

    但她也不急,只微微一笑,道:“不是我起得早,是你起太迟了。”

    “抱歉,昨夜伺候将军累着了,这才让玺儿姐姐等久了些。”

    嘴里说着抱歉的话,但白娇娇脸上却没有半分抱歉的神色。

    甚至还对着镜子,点起了口脂。

    见她如此,玺儿依旧是那副笑容模样,道:“我倒是无妨,只是按规矩你今日得早早去向夫人奉茶,如今时候已经晚了,也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白娇娇猛地就站了起来,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玺儿。

    那张方才还觉得活色生香的脸,平白多了七分恶毒,顿时骇人了起来。

    “你同我提宋惜月,难道是觉得这府上当真是她说了算?”

    白娇娇盯着玺儿,脸上又是怒又是笑,狰狞至极。

    “自古以来女人便只能依附男人生存,就算她获封三品诰命,品阶在顾郎之上又能如何?”

    “只消顾郎一封休书,她便什么都不是!”

    听了这话,玺儿先是一愣,随后又是那样的微笑,道:“是,你说的都对。”

    “只不过即便夫人被休了,你的身契也在夫人手里,我劝你还是自己掂量清楚吧,这府上或许还是爷们儿说了算,但这后宅,是夫人说了算。”

    说完,玺儿也不管白娇娇什么反应,扭头就走出了房门。

    身后传来一阵丁零当啷的东西落地声,玺儿勾着嘴角,总算笑得真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