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白娇娇惊呼:“祖母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害您?”

    “我是一个孤女,自小就没有亲人呵护,是祖母您给了我家的温暖,我怎么舍得害您?我爱您敬您还来不及呢!”

    说着话,白娇娇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可是那宋惜月在祖母面前搬弄了什么是非?竟叫祖母如此怀疑与我?”

    “若是祖母不信我,那药我同你一起喝就是,我还怀着顾郎的孩子,总不见得我连孩子也要谋害的!”

    见她一下如此激动,顾老夫人也有点尴尬了起来。

    她拉着白娇娇的手安抚道:“娇儿莫要伤心,祖母也是随口问一句,毕竟是难受的也是祖母不是?”

    白娇娇抽噎着,任由顾老夫人拉着她的手,道:“那药既然是夫人给您的,说不定动手脚的是夫人呢?祖母不怀疑她反倒怀疑我,着实叫娇儿心里难受!”

    “好娇儿不哭了,”顾老夫人莫名觉得她说得很对,赶忙抬手替她擦眼泪,心里生出了愧疚来:“祖母真的只是随口问一问,没有要说娇儿不是的意思,快别伤心了,祖母同你道歉好不好?”

    听了这话,白娇娇好似更委屈了,竟是直接扑进了顾老夫人的怀里:“祖母……祖母……娇儿好难过啊,娇儿这几天……娇儿这几天过得好辛苦!”

    到底也是疼爱过的晚辈,又是早就认定的孙媳妇。

    顾老夫人见白娇娇哭得这般伤心,也忍不住摸着她的头:“是不是宋惜月欺负你啊?”

    “是她,”白娇娇哭诉,“她使诈算计我,将我从良籍弄成了贱籍,叫我以贱妾的身份入了顾家,还告诉我,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也是贱籍!”

    说着,白娇娇哭着从顾老夫人的怀里抬起头来:“祖母,我怀的是顾郎的长子,若真的被她弄成了贱籍可怎么办啊?”

    “她分明答应我要将我的孩子记为嫡子的,如今却要被她的孩子压一头,她骗我,她骗我啊祖母!”

    “我好恨啊!”

    听了这话,顾老夫人是彻底傻眼了。

    “她宋惜月竟敢如此算计你?不想活了吗?”

    “是啊祖母,顾郎敬重她,也害怕她背后的宋家,所以始终不敢对她说什么,我就这么白白吃了苦头,祖母,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啊……”

    白娇娇哭得极惨,好似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了家,见到了亲人那般,几乎要将满腹委屈都哭个干净,甚至哭到干呕,哭得眼前发黑都没有停下。

    这可叫顾老夫人吓坏了。

    宁寿堂一阵折腾之后,顾老夫人留白娇娇在院子里休息。

    待她睡下了,便起身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