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没有防备,被他这么一甩,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似乎是摔得有些重,白娇娇直接懵在了那里。

    而顾浔渊似乎是觉得丢人,皱着眉头看着她:“你干什么坐在地上?还不快些起来,我们该回去了!”

    闻言,白娇娇懵懵地抬头看他。

    那张艳丽的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显得无辜又懵懂,一下就撞进了顾浔渊的心底里,狠狠地撩拨了一下。

    立刻,他就缓和了语气:“娇儿,地上凉。”

    说着,他冲着白娇娇伸出了手。

    看着伸到了眼皮子底下的那只大手,白娇娇眨了眨眼,道:“回去的话,我们的喜事什么时候办?”

    顾浔渊眉头微蹙。

    他不想再留在玉馔楼丢人,也不想让白娇娇失望。

    于是,他想了想后,道:“这种事我没有经验,今天也闹了一些乌龙,我们先回府,我去问问阿月,她是盛京长大的贵女,应该更知晓怎么做。”

    听了这话,白娇娇心里五味陈杂。

    从没有任何时候,如此时此刻一般叫她清楚地认识到,顾浔渊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他不仅贪心薄情,而且从来不在意她的感受,也从来不在意宋惜月的感受。

    在顾浔渊的心里,无论是她还是宋惜月,于他而言都没有差别。

    不,还是有差别的。

    差别就在于,他要宋惜月当正妻是为了讨来宋家兵权讨好皇帝,他将自己放在心上,对所有人宣称她是他的挚爱珍宝。

    则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当一个傀儡,为他的远大前程添砖加瓦,为让他官运亨通而蜡炬成灰。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爱。

    他的爱只给了他自己。

    想到这里,白娇娇只觉得心里一片悲凉。

    她想起当年顾老夫人得了消渴症的时候,顾浔渊对她表现出了伤心不舍,悲痛欲绝,以至于她笃信他绝对舍不得顾老夫人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