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衣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前的黑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又闭上了眼睛重新睁开,可依然是黑暗一片。

    仔细回忆着发生的事,却是半点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她刺伤了人,她和玥哥哥逃了出来,可是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有了印象。

    而床边围着的花玥与白邪见她吃过白邪重新调制的药没多一会儿就苏醒了过来,花玥缓缓的松了口气,可是白邪却是一脸的凝重。

    “玥哥哥?你在吗?”圣衣感觉到床边有人,轻轻的问道,可是一开口她就愣住了。

    她连忙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她明明记得她只有六岁,什么时候竟长大了?她开始慌张和害怕起来,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

    “我在,我就在荧儿的身旁,一直都在。”花玥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握住圣衣的手安抚着她。

    “你是玥哥哥吗?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圣衣狠狠的敲着自己的头部,试图让自己记起一些。

    花玥连忙阻止她,怕她伤到自己,安慰道“没关系,记不起来,玥哥哥给你讲,你只是中了毒,短暂的失去了一些记忆,会好的,一定会治好你的。”

    白邪上前轻轻的点住圣衣的睡穴,让她安稳下来,之后便对着花玥一脸认真的道“不能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了,要尽快去天山,她,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花玥紧紧的搂着圣衣,一脸的心疼,他以为他们还有好长时间,可以一起游山玩水,却没想到天意弄人,原来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生命。

    “立刻启程,去天山。”

    哑奴退了房间之后,几人便开始上路,这一次与之前不同的是,整个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从马车的速度上也能看出主人的焦急。

    车厢里花玥紧紧的护着圣衣,不让她有一丝颠簸,轻抚她的睡颜,在心里叹息,此前他很享受着她对他的这份依赖,仿佛他是她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人,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他其实要的只是她能够健健康康的活着就好。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过了半个多月,这些天基本上除了休息个两三次之外,便一直在赶路,这期间的圣衣也是一直昏昏沉沉的,即使醒来几次也是浑浑噩噩的,且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就连白邪也没有了办法,弄不懂为什么她的毒发作的这么快,他配置的压制毒性的药丸对她来说丝毫不管用,他也没有了办法。

    傍晚时分,马车到天上脚下停了下来,花玥走下马车,扑面而来的寒气让他瞬间打了个冷颤,望着上方那一望无际的白茫茫的景色,心情竟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马车只能行驶到这里了,在往上走就需要徒步而行。”白邪眯着眼睛望着那看不见头,被雾气所笼罩的雪山之巅,不知道他那婆娘和师傅怎么样了?是否还在这雪山之上。

    “哑奴准备一下,把车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我们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息一晚之后,等明日中午时在上山。”花玥吩咐完之后便又回到了马车里,把一些棉被取出来,轻轻的盖到圣衣的身上,防止她受凉。

    白邪望着这渐渐暗下来的天,和天上那云层的移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恐怕今晚会有一场暴风雪。

    “我来帮你。”白邪见哑奴支的营帐根本就不堪一击,更别说抵抗这天山上未知的天气了。

    有了白邪的帮忙,两人很快就在马车的周边扎好了营帐,赶了几天的路,每个人都有些疲惫,很快就开始进入了梦乡,虽有内力的加持,不惧寒冷,可是这外面越来越大的风夹杂着雪花时不时的拍打在营帐上,还是惊醒了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