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宋时风的心情一直很美丽,无他,心爱的马丁靴一天天的在靠近,他都想好了三种以上搭配方式,保证帅到掉渣。

    马丁靴马丁靴,他心爱的小靴子,宋时风哼哼着对着镜子搭理自己油光锃亮的大背头。

    “别臭美了,今天该咱俩下井了啊。”张爱国毫不客气的把矿灯帽往宋时风手上一压,打断镜子前他第八百遍臭美,语气带着一股子的不信任,“没忘吧。”

    “忘了。”宋时风光棍的看着他,“要不这回你自己去?”

    “美不死你。”张爱国看着他,那叫一百万个不理解,“井下又没女人,你打扮给谁看啊。”

    “给我自己看不行吗?”宋时风理理脖子上围着的白毛巾,雪雪白,衬他的脸。

    要说宋时风长得其实也就是普通帅哥一枚,远没有到惊艳的地步,比起他家的老三老四都大有不如,可架不住人家会打扮,俗话说的好嘛,三分在长相,七分靠打扮,这一打扮,平平无奇的小伙子立马变身亮眼大帅哥,是个人都想多看两眼的那种。

    哪怕现在穿着一身灰不溜秋的工作服,围着老土的白毛巾。可穿在他身上就是比别人挺阔有型,就是好看。

    他在镜子前又照了一遍。

    张爱国等得不耐烦,满脸都是烦躁,“你照完了没有?这么不愿意下井,当初干嘛非要掺一脚?来了就好好干,牛皮吹破了挨人笑话的可不是我。”

    “我宋时风吹出去的牛就不可能破!”宋时风恨恨的磨牙。

    “是吗?”

    “张爱国,你想干架是不是?”阴阳怪气的,嗞哒谁呢?

    “宋老二你三岁啊?”张爱国很是不屑,“想让我说好听的你就好好干,哥哥给你加油。”

    “我哥当兵呢!”你是哪门子哥。

    “跟我贫你也得下井。”

    “切!”宋时风拎着矿帽很不情愿的扣在脑袋上。他才收拾好的头发,一压又趴趴了。

    要说在这儿他最不喜欢的一项就是下井,黑乎乎脏兮兮,进去是个人出来就成了鬼,丑死了。可不下又不行,自己的生意哪儿能全凭别人管,当然得亲自看着。还好不用天天下井,一周也就一次,两人搭伴儿,一看采煤情况,二看安全设施,三来也是进行突击检查的意思。

    这不,这周轮到了他和张爱国。

    好在今天依然正常运转,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他们转了一圈就没事了。一出来宋时风开始琢磨着还有多长时间能发钱,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自打他十几岁开始倒腾挣钱开始就没这么困顿过,吃饭都不敢点肉菜,更关键的是他都好久没买新衣服了。

    对了,他还背着债。一部分是他托人好不容易贷的款,还有一部分是借老三的,贷款不用说,还款日写得清楚;至于是家里老三主动借给他的钱,虽然不着急要,可他也惦记着,说好了的连本带利就是连本带利,他要不要在他,给不给那是自己的事。在钱上,他记得清楚。

    不过依着现在的产量,还钱指日可待,赚钱的日子在后头。